迷,等妇人把那一瓣缝合好之后她才回过神来问:“为什么要做绣球呀?” 那妇人哈哈一笑说:“西西,你忘记明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什么日子?”段西西挠挠头,眼睛一闭一睁后,时间忽然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还是坐在院子里,不同的是,身旁没了那一架子绣球,也没了做绣球的妇人,而她的脖子上却挂了一个她昨天看中的小绣球。 “真好看!”段西西抓起挂在脖子上的绣球,拿起来对着刚升起来的太阳晃了晃。 “西西过来吃饭了。”身后有人在喊她。 段西西赶紧转头跑进屋里,桌上放着一竹匾彩色的糯米饭。 那是浸泡了一夜的糯米做出来的五彩糯米饭,摆成圆形,从头到尾依次是红黄白黑紫。 “给,西西快吃。”妇人每样依次抓取一份捏成饭团,放到段西西的手里。 段西西接过来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嘴都是糯米的香味。 “吃完了我们去歌圩看对歌去。” 段西西吃完最后一口糯米饭,好奇地问:“什么是对歌?” “这个嘛,你去了就知道了。” 吃完饭的妇人锁好屋子,带着段西西出门,街上的人很多,大家都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段西西远远地就看见一块空地上搭了棚子,聚集在空地上的人们依次分为三拨人,两拨互相对歌,另一拨则作为观众。 段西西还没走近,嘹亮的歌声便传了过来。起初她还听得懂,后面就听不懂了。 她问妇人说:“他们在唱什么?” 妇人笑了笑说:“听不懂就算了,待会儿我们看他们抛绣球去。” 妇人领着段西西爬上山坡,他们的抛绣球活动才刚开始没几分钟。 男女两队各派出一人相向对立,女的拿着一个绣球,拽着棉绳旋转多圈后抛了出去。 对面的男人仰头盯着抛过来的绣球,双脚左右移动,却最终差了一点没接到。 段西西叹了一口气说:“真可惜,差一点就接到了。” 然而没接到球的男人却一点也不难过,他把地上的绣球捡了起来,还系上了一个小巧的物件,交还给对面的女人。 女人同样绑了一个小玩意,再抛回给对方。 周围观看的观众突然唱起了歌,那一对男女在歌声中下了场,换了另一对男女上场。 段西西看不明白,她忍不住问妇人说:“他们是输了球才要退下来的吗?” “哪里呀,他们是看对眼了才下场的。”妇人笑着说。 “哦。”段西西挠了挠后脑勺,有点看不明白,于是她一边抓着胸前的绣球把玩,一边在周围走来走去,听一听嘹亮的歌声,尝一尝别家的糯米饭。 这场对歌持续了多久,段西西便听了多久,吃了多久。 快到散场时,妇人气喘 吁吁地找到段西西说:“你跑到哪儿去了?害得我一顿好找,快跟我回家去。” “对哦,要回家。”段西西喃喃自语,跟着妇人一起走。 走了一会儿,段西西停下脚步,后知后觉地说:“不对,我应该要去找哥哥才对。” 话一说出口,段西西猛地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自己的手臂,她猛地抬起头来,然后才发现她还坐在房车里,手臂上被自己的脑袋压出来一道红印子,脚下的飞飞啃着骨头玩具,而坐在对面的段扩仍在专心地修照片。 “哥哥,我睡了多久呀?”段西西擦了擦嘴巴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