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是秦意之,你是不是想说这个?”秦姝兮蓦然打断他的话,冷冷一笑,“按你的心机和手段,如今这局面,只有挑拨我跟秦意之的关系,让我们分崩离析,你才能从中获利,我猜的对吗?” “姝兮,你可以不信我,但秦意之——他的确是一个天生的阴谋家,满腹谎言!”北盛澈的唇角还染着血,幽深的黑眸直直的盯着秦姝兮的眼睛,“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他九皇子的身份,应当从没有与你坦白过吧,他将你玩弄的团团转,就足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话!姝兮,秦意之他以前就伤害过你,这才导致我们彼此误解,他……” “够了!”秦姝兮娇美的脸上布满森冷寒霜,眼底充斥着强烈的讥讽,“北盛澈,我绝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她知道秦意之心机深沉步步为营,那也是形势所逼,皇族之后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手段,而且他一直对她以命相护,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即便骗过她一些事,让她不高兴,但也比北盛澈这种蛇蝎心肠的人,可信千倍万倍! 北盛澈修长的手指蜷缩起来,脸色发白,目光黯淡,“终有一日你会信我的,因为那个秘密……” 秦姝兮讥笑一声,连他的话都没有听完,转身就走了。 她是很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但北盛澈毫无诚意,今日明摆着就不会说的。 那她还待个什么劲! 秦姝兮转身离开,北盛澈修长的手指捂着还在作疼的心脏处,缓缓起身,他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神色低落脸色发白,活像被人抛弃的弃夫。 可他的余光却扫向另一处,清楚的看见大红黑袍的衣袍一角从拐角处消失。 失落的神色骤然敛起,北盛澈的眼底掠过浓烈嗤笑,粗粝的指腹狠狠的擦过唇边的血,邪冷幽幽一笑。 呵,秦意之—— …… 一炷香后,皇后葬礼结束。 文武百官都散场了,秦姝兮跟秦意之也上了马车回府。 一路上,秦意之沉默寡言,年轻俊美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脑袋微微低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姝兮从跟北盛澈单独见面过后,心里就一直憎恨厌恶不已,心里不舒服,想跟秦意之说话却又见他脸色寡淡,看起来有点不大高兴的样子。 他这是怎么了? 秦姝兮的秀眉微蹙。 她想到刚刚从莲花池回到祭台上时,公公说秦意之被皇上叫去问话了,想着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给皇后跪拜,所以他被皇帝训斥了。 “秦意之,意之?”她扯了扯他的衣袍,男人抬起湛黑的眼眸,定定的凝视着她。 秦姝兮看不透他此刻的眼神,深邃悠长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复杂,她有点担心他,“你怎么了,是不是挨父皇骂了?” 秦意之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难得的没有吭声。 她便以为猜对了。 像秦意之这种自幼天资聪颖的人,肯定没怎么挨过骂,尤其是现在刚回朝堂,与皇帝既是父子更是君臣,在乎的越多受其影响越深,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不要想今日的事情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秦姝兮有心逗他笑,双手交叠合十,笑吟吟的,“从前有一个老秀才, 他老来得子很高兴,取名为年纪,一年后, 他的老婆又生了一个儿子, 他就取名为学问, 又过了一年, 他又有了一个儿子, 他觉得这像是一个笑话, 于是取名为笑话……十几年之后,老秀才叫他的三个儿子上山去砍柴,当他的儿子们回到家时, 老秀才就问他夫人说:儿子们,砍的怎样? 他夫人回答说, 年纪有一大把, 学问一点也没有, 笑话倒有一箩筐……” 说着说着,她自己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像个娇俏的小姑娘,却见秦意之没什么反应,笑容不由得微微敛起,“不好笑吗?” 秦意之深深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笑得几分勉强,“好笑,你说的笑话都很好笑。” 秦姝兮脸上的笑容全部收起,多了几分困惑,“皇上除了训斥你,是不是还说了什么?” 他瞧着她,深黑的眸微动着,蓦然抬手将她的纤细的腰肢捞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姝兮……”他感受着怀里的人的温度,眼底却极度不安,心头依旧莫名的控制不住的发慌。 他曾经梦见过喝醉时,闯进了她的房间不顾一切强迫了她,也梦见过她盛装红衣嫁给北盛澈,这两个画面像幻境一样,最近总不断在他面前浮现或着梦见。 倘若北盛澈刚刚与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曾经伤害过她,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