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丁乐鸿却悻悻地,“我哪有人,我这草台班子,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凑合着干吧!” 受挫折了,杜莹莹断定--双11之前,丁老板在电话里趾高气昂的,一副“随时上市”的派头;现在却蔫头耷脑,自暴自弃,一看就被驳回了--上一世,丁老板不仅失败,还上了税务局老师的反面教材。 她想笑,咬着嘴唇侧过头。 丁乐鸿又不是瞎子,忿忿地把筷子一扔,“憋什么,笑就笑吧,我不就是没通过吗?尽调也做了,审计也入驻了,补了几十万的税,花了几百万买古董买车买医疗卡,伺候了这个伺候那个,末了,一句没有成长空间,初审都没过就把我打回来了。” 孟卓然干咳一声,“现在这上市制度确实死板,食品行业不像高科技企业,容易走捷径。丁老板在哪边申请的?试试创业板?再不行曲线救国,港股门槛低一点。” 丁乐鸿不说话了,埋头吃吃喝喝,一瓶啤酒下肚,才对杜莹莹说:“杜总,我现在想明白了,做得再大、再累得跟骡子一样、再通过什么iso认证都不管用,做传统行业的讲不好故事,就是千军万马挤独木桥,背景硬、动手早,就挤过去了,像我这样运气不好,就慢慢磨吧。” 杜总端起酒杯,认真地说,“丁总,我们也刚起步,摸着石头过河,很多想法不成熟,您别介意,也别往心里去。以后的话,还得承蒙您关照。” 这番话一说,丁乐鸿舒服多了,摸着肚皮,“两位以后就自产自销了,用不着我们喽!” 新厂房还在计划中,两人早就商量过,孟卓然答,“哪里的话,就算厂子建起来,翠西湖也是我们的长期战略伙伴,订单不会少,还得往上增,丁老板,话说到这里,给我们多安排点人手,过了年,就要上新品种了。” 丁乐鸿眼睛一亮,“这好办,我给你们翻两倍,每天3000盒的产量,不够再往上调,不过话说好了,要是我这边忙不过来,也得有个缓儿。新品种啊?说说说说,什么糕啊?我也听听。” 3000盒!18种糕点零售的压力一下就小了。 杜莹莹高兴起来,眉飞色舞地讲述,“我请教了高人,把斗鱼糕的故事想通了,可以全力以赴讲故事了,对了对了,以后不叫斗鱼糕,叫莲鱼糕,莲花的莲,刚好和我游鲤图的荷花酥呼应上,好吃又好看,还能搭上西湖。” “斗鱼糕,莲鱼糕。”丁乐鸿念几遍,觉得不错,“早就该改了,斗鱼斗鱼,看着就不和谐。杜老板,就等着你的故事了。哎,孟总,咱们三个,我算大的吧?干脆,要是两位不嫌弃,以后我就叫一声孟老弟,杜总就是弟妹嘛!” 两人自然不会反对,热热闹闹一顿饭,回来的路上,孟卓然说,“丁乐鸿还惦记上市,走曲线救国路线,等我们做大,他的翠西湖也能起来。” 杜莹莹是明白的:女儿爱吃肯德基麦当劳,为两者提供鸡翅、薯条和土豆泥的供货商都先后上市了。 “莲鱼糕什么时候能和肯德基麦当劳比,我做梦都能笑醒了。”她大笑,喝了酒有些热,打开车窗,任风拂过脸庞。 消息灵通的不止丁乐鸿。 公司上班第一天,天图投资的范经理就找了过来,坐在上次的地方,“杜总,上次说的,考虑怎么样?” 杜莹莹给他沏茶,切开一盒档口新做的点心请他尝尝,又拎来两盒元宵,“我没问题,不过,下沙园区那边还在走流程,起码还要1个月,厂房没建,人员没招,架子也没搭起来....” 这就是借着idg的名头水涨船高,要谈价钱了。 范经理有点不高兴,不动声色地说,“我们和idg的老总是朋友,老相识了,合作过不止一次。既然人家先行一步,我们就退一退,少拿些股份,10%,怎么样?” 加上idg的20%,已经到杜莹莹的临界点了。 她想了想,“股份好说,价格的话,您怎么打算?” 范经理像上次一样,从公文包取出一份合同,推到她面前。 杜莹莹打开一瞧:给斗鱼公司的估值为2000万,比去年9月范经理的报价高了800万,却比idg给她的估值5000万低得多。 她笑起来,轻松地开玩笑,“此一时彼一时,范经理,去年绿豆3块钱一斤,今年可涨到3块2了,我公司员工的工资也该涨了。” 范经理愣了一下:idg风光是风光,对初创企业的审核之严厉是业内皆知的,难道,给这么一个食品公司的估值,比自己公司给的还要高? 他反而谨慎起来,把合同拿回手里,打个哈哈,“怪我,小里小气的,让杜总见笑了。” “哪里的话,说实在的,公司不缺钱,更不缺现金。”杜莹莹实话实说。 糕点的利润很高,借助《甄嬛传》和穆雪松的东风,淘宝2011年的推广费也不像若干年后动辄几十万几百万,她在618、双11的支出比预计的低得多,效果非常之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