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不对,赶紧住了口。 但沈放还是听见了:“除非什么?” “没什么,大夫说除非我能每日都高高兴兴,心情好了身子自然也好了。” 之前秦氏总是生病,府上的大夫又不关心他们母子,他很担心,日日翻读医书,确实了解过女子的病痛,这句话说的也不算错。 若是郁结难舒病情自然会加重,要是心情好了,百病也可消除。 想到这,他不免有些懊恼,若是早知道,方才说什么也不叫她瞧见那等可怖的东西。 “怎么不早说。” “早说晚说也都一样。” “不一样,上次确是我来晚了。” 要是他早知道,上回沈应川的事,他便会更多上心,至少不会让她受惊病发。 沈放的语气比往常要郑重,就连声音也更沙哑,林湘珺从未见过他如此。 她也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件事,她那会是被吓坏了,才会说他来晚了。 其实如果不是沈放救她,或许那日她便活不了了,怎么还能怪他呢。 更何况,她接近他目的并不单纯,见他如此懊恼带着歉意,不免心虚起来,收紧双臂将他搂得更紧,“不是的,都是沈应川的错,与五哥哥无关,我心里是感激哥哥的。” 林湘珺越是多说,沈放的心里便越是不好过,犹如在油锅中翻滚一般。殪崋 往常秦氏生病,他也只会感到难受,想尽办法去医治她,可今日知道林湘珺的病,他却有种恨不得替她受过的想法。 她这样瘦弱,一阵风都能吹倒,是如何挨过的这些年。 “我真的没事,我比这世上好多人都要幸运多了,爹爹与祖母自小便疼爱我,由着我撒野,我想要什么从来都是立即便有的。不过比旁人多喝点药,又有何妨呢。” “再不会有下次。” 不会让任何人再伤着她分毫。包括他自己,也不行。 沈放托着她不让她往下掉,声音被风带着卷入她的耳中,就像是句誓言,郑重又虔诚。 林湘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眨了眨眼,心跳突然有些乱,除了爹爹兄长以外,从没有哪个男子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他是说要保护她吗? 她那点心虚愈发要溢出来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坏,她救他对他好,皆是有目的的,可沈放虽然嘴上凶,却还是一遍遍地救她。 她是不是做错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明明方才还觉得很快的路,陡然间变得漫长了起来。 冬日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从山林间穿行,携来呼啸的声响,林湘珺被冻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却没躲过沈放的耳朵,“冷了?” “一点点。” “冷便是冷,哪有一点点之说。”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凶,他还放缓了语调:“我不会笑话你的。” “五哥哥替我挡着风,便不冷了。” 她总觉得好似两人的关系有些不同了,可真要说何处不同,她又说不出来,总之她有些不好意思再这么紧紧地搂着他了。 很快便到了之前她丢大氅的地方,沈放将她放下,自然地把地上的银灰大氅捡起,绕开她的手,亲自给她披上。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怎么,他给你系得,我系不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