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靠着沙发,心不在焉玩着手机,时不时偷看谢崇砚。待过了一小时,没有理由再不离开时,起身走向大床。 从沙发到床上的几步路,程梵脚步很重,好像故意给某人听一般。 闭上眼睛,他困意袭来,却不敢入睡。 几次昏昏欲睡时,总有预感噩梦中的手臂正朝着自己伸来,腿不安地蹬了几下,最后害怕地蜷缩在被子里,将头严严实实遮住。 谢崇砚始终留意着程梵的动静,寻着视线望去,发现程梵确实怕得厉害,被子轻微动着。 他低吟:“程梵,睡了吗?” 被子明显动了动,但并没有回应他。 谢崇砚接着问:“害怕的话,来找我。” 这次被子没有再动,房间陷入沉默。 谢崇砚正要低头关上电脑,程梵忽然掀开被子,光着脚朝他而来。 谢崇砚下意识伸开手臂,一股樱花香迎面而来,程梵勾着他的脖子钻进薄被,扑入他的怀中。 冰凉的手脚与他触碰,谢崇砚揽着程梵的手臂又紧了些,小腿抵着程梵的脚,传递给他热源。 谢崇砚故意道:“这次,算是谁吃谁豆腐?” 程梵装听不见,反正扑过来已经没了面子,索性像只树袋熊,挂在谢崇砚怀里。 沙发很窄,两人并排躺在那里明显局促,但程梵似乎并不介意,寻着温热向谢崇砚胸前蹭了蹭,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团,乖乖的一动不动。 谢崇砚低头便能看见程梵纤长的睫毛,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晃动,他内心陷入片刻的柔软。 将程梵揽在怀里,他问:“我们要不要去床上睡?” 程梵小幅度摇头,脸颊紧紧贴着谢崇砚,一抹红意抵达眼底。 自己可真是个粘人精。 尽管两人抱了多次,这次谢崇砚却明显察觉到程梵骨架的纤细瘦小。但抱在怀里一点都不咯,软软的,浴后乳液的香味也很好闻。 谢崇砚侧身躺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程梵的脊背,哄他睡觉。 程梵睡得很快,没多久就响起均匀的呼吸声,脑袋枕在他的胸前,表情舒服轻松,非常满意。 谢崇砚嗅着他的发丝,闭上眼睛。 这一夜,程梵罕见的没有做噩梦。 第二天,方磊见程梵下楼时神采奕奕,打趣道:“小梵昨晚睡得不错?” 程梵点头:“还可以吧。” 今早他是在谢崇砚怀里醒来,精神状态非常足,被子盖得也严严实实,每天早晨醒来嗓子的痛感也消失了。 谢崇砚的睡颜近在咫尺,他试探地用手触摸着对方的鼻梁、眉骨、眼睛,再次感叹谢崇砚五官的清俊漂亮。 在谢崇砚醒来之前,他重新闭上眼。 刚醒来的谢崇砚将下巴搭在程梵的脖颈处,清醒过后才起身松开程梵。 大概是犒劳谢崇砚昨晚没吃到晚饭,今天的早饭非常丰盛,牛排金枪鱼三明治做得一绝,程梵一口气吃了两小块。 还有半小时节目就要开播录制,程梵和沈叙负责洗碗。 “给你洗涤灵。”沈叙无意问道,“对了程梵,网上的事情谢总怎么没公关?” 程梵不明:“什么事?” 沈叙:“你没刷微博吗?有一个人爆料,你和谢崇砚是联姻,塑料夫妻。” 沈叙说着说着,自己都乐了。毕竟身处娱乐圈多年,这种无厘头的新闻见的多之又多,但他太好奇为什么谢崇砚没有删掉这条造谣。 程梵擦干净手:“我去看看。” 这条造谣闹得不大,仅仅爬到热搜最末的尾巴,难怪谢氏的人没有动静。 况且里面的内容严格意义来说不算造谣,他确实和谢崇砚联姻没错。 翻开那条微博评论区,大约有两三万条,浏览着热评,程梵皱起眉。 蜜蜂女孩:据我的富二代朋友说,谢崇砚有一个初恋,爱而不得的那种。当年初恋远走异国,谢崇砚单身整整六年,最后遇见程梵才结婚。 果果铺子:我听说程梵家里也算小豪门,但是不受待见,费尽心机用尽手段才和谢崇砚结婚,没办婚礼没办酒席,一直不被认可。 乘风破浪:谢崇砚单身这么久,肯定是为情所伤,你们说程梵会不会是替身之类的? 鼠尾草:如果我说,谢崇砚那个初恋,也是学习跳舞的呢? 这些热评全部都被造谣的博主点赞,加上权重,纷纷列在前排,引得许多网友好奇地在楼中楼回复。 程梵给安晴发送微信,询问她这件事怎么处理,安晴表示会立刻联系律师,以侵犯名誉权对造谣博主提出诉讼。 这种诉讼的法律效力很慢,就算最后真的赢得官司,但是谣言的传播已经非常广泛,许多明星只能认哑巴亏。 程梵又返回那条微博,一个一个逐一点开用户主页,发现几个热评的号都是非常新的小号,一条微博都没发过。 程梵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