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并不是真正的凶手,只是一个从犯,人家都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她,偏偏还把人困在这里?”若是照他所说,他小时候跟这女鬼有过一面之缘,那么怎么说虽然不至于有些什么情分,但是至少也不该有仇便是。 “自古以来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当初那位老学者死后定了一份遗嘱,将他所有的财产赠与他的小女儿,并且叮嘱他的小女儿一定要防备那个男人,可是也不知道那位小姐是天真还是傻,竟然傻乎乎的跑过来质问他,如此才中了他的圈套,你知道吗?当日这位小姐死的时候我也在,她的尸体就躺在这间房子里面,那个时候她的身体下面开出了血一样红的花,就像现在这样。” 他突然摘下了自己的眼睛,对我笑的阴测测的,我这时候才恍惚觉得自己脚下似乎有什么变化,刚刚沉迷于他讲的事情之中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下,如今再看就发现我的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布了一个阵法,那个阵法已经成了一个半血红色的颜色,底下还有一些血槽,里面有三分之一高度的血。 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我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不管我从哪边走都走不出这个阵法,这个房子说大也不算大,更何况这个阵法还没有布满整个房间,可是为什么我却像找不着方向一样走不出去了? 我对那男人怒目而视:“你做了什么?” 这阵法应该不是他提前下的手脚,毕竟他事先也不知道会跟我来到这里,他绝对跟我来这边还是昨天晚上临时决定的,而在这之后他从来没有跟我离开过半步,我们马不停蹄赶到这个房子,所以若是他有分身术的话,我还可以相信这个阵法是他所布置的。 “你知道这血是谁的血的嘛,这些就是你头上那位的她的血,只能填满这个阵法的三分之一,但是只要你今天死在这里,那么就能填满三分之二了。”他脸上露出疯狂的神情,我不停的变换着步伐,试图找到法子从这个里面出去,可是渐渐的我就发现不对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感觉在不经意间的一些角落里面会出现一些像刀子一样的东西,它们密密麻麻的在一个地方出现,好几次我都差点一脚踩了上去。 如此几番躲避之后,我的火气上来了:“你他妈究竟给我弄的什么东西啊?” 他只是看着我脚底下的血阵,像是看着什么稀世宝藏一样:“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是一个转运的阵法,只要这个血槽满了之后,我便能够大富大贵,再也不用住在那个小破房子里面了。” 他如今已经疯魔了,我根本没办法跟他沟通,如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这个阵法困住了我和我头顶上那个女人,她浑身已经被烧得奄奄一息了,她手里始终紧抱着的那个火盆终于也掉了下来。 我看着那个男人,啊,脚底下出现的那些刀片范围越来越广,而且也更加神出鬼没,我的脚底板已经被刮伤好几道。 “这个阵法或者能够持续一天的时间,你还有一天能够苟延残喘,感谢我吧。”他又恢复了先前一脸平静的表情,像是一个跟普通人一模一样的敦厚性子,他整理了一下衣物和脸上的神情,走了出去。 “你也是被他骗过来的吧?”我正恨的要死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我抬头往这边一看,发现跟我说话的正是先前挂在上面的那个女鬼,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也进来这个困阵,所以她恢复了些意识。 “看来我们两个都是可怜人,识人不清。”她还是在天花板上呆着,一边跟我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话一边苦笑,我看着她这姿势,这样跟她说话,让我的脖子开始僵痛。 “你难道不累吗?为什么不下来跟我说话?”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再顾忌她是鬼的身份了,毕竟有时候人真的比鬼恐怖,不信你看这个女人虽然是鬼,但是却还是被那男的给弄成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我记得来的时候刚看到这鬼的第一眼,虽然她的形容枯槁,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阴森恐怖,但是也能够看得出眉清目秀的样子,想必从前活着的时候也是一个美人。 她听到我的话,在天花板上移动了一下,然后依旧没下来,只是调侃着跟我说:“你觉得就你现在踩的这块地板如今险象环生的样子,我会蠢到下去吗?” 我仰头看着她,突然感觉脚底板有些异样,连忙往旁边一跳,那一块我刚刚踩的地方刷了一下冒出一大堆的刀片,这要是被它结结实实给扎中了,恐怕我这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