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钱进磨破嘴皮子去他妈那儿为一群人讨来粮票,裘榆看不过去他抠抠搜搜捡烤串的样儿,又添了些。 钱进感激涕零抱他大腿,要说钱进叫他哥就是因为他大方。 五年级,袁木转学之后,钱进对玩儿就不怎么上心了。 一是马上小升初考试,二是和谁玩他都提不起劲头。 没人的脑瓜比得上袁木聪明,他什么东西都能搞出新花样。 也没人的嘴皮子比得过袁木利索,其他人讲的笑话梗又老又烂。 但没多久,楼下的裘榆突然表示要和钱进一起上学,替代了当时的固定玩伴张......什么明。 虽然裘榆话少,没袁木有意思,但钱进也发自内心地乐意和他待一块儿混时间。 他的脑瓜和袁木一样好用,雷打不动的全班第一诶。 而且放学路上会请他吃辣条和薯片。 可以说,裘榆揽下了钱进小学、初中、高中的零嘴费。 常嬢在刷酱的空隙瞅了瞅裘榆,问:我这次发型好不好看? 裘榆一头雾水。 钱进接:好看! 常嬢又说:不像拖把了吧? 哦哦。 裘榆想起来了,不像了。 拉直了,溜溜的,像挂面。 回去的路上钱进问出原委,笑得直咳嗽,差那么一两步断气:你怎么和以前的袁木越来越像,嘴这么损。 袁木也越来越像以前的你,老不说话。 你俩可奇怪。 他以前嘴损吗。 裘榆问。 钱进悟出今晚自己还有一任务,为他俩建立友谊,赶忙说:损啊,遍街都被他取了外号。 但损归损,人不招恨讨打,哪像你当面也敢说,袁木进阶版吧。 他给我取的啥外号? 这个我还真忘了......钱进磨磨蹭蹭回忆半晌,盖棺定论,好像就没取。 人人都有,凭什么略过我。 钱进说:不过我给你取过,想不想知道。 零摄氏度面瘫。 招恨讨打不就是你本人吗。 钱进挨了一脚,怀里的串儿都让踹散了。 拉门进去时,袁木确实很乖。 里面十来个人,他坐人群最后面,手肘靠着旁边的桌子,桌脚放一箱啤酒,桌面整整齐齐排开四个一次性塑料杯。 屋里全部的人闻香而动,屁股不离板凳,一个个曲着腿平移过来,以裘榆和钱进为中心点围成一个圆圈。 钱进当大哥哥:不急不急,人人有份儿啊,小志明和狗蛋再搬一张长桌过来。 他转脸问袁木,我的哥,你咋摆四个杯子呢? 袁木说:刚大陡说也要过来。 钱进奇了:你说谁? 光头啊。 不是,你怎么也叫他大陡? 这什么话,这问得,我怎么说。 袁木手一指:我有一次听有人这样叫啊。 在钱进眼里,袁木可不像人云亦云的学人精,何况哪来的人人啊,不就裘榆一个吗。 钱进拆盒子和袋子弄得满手油,脑子还在打转:你是不是知道大陡这个外号的含义?不然为什么会跟着叫。 裘榆一串鸡屁股戳钱进嘴里:挺好吃的。 炮火转移。 钱进:对啊,你快说说大陡这外号咋回事,你凭啥取的,我宇宙好奇。 裘榆顿了顿,往自己嘴里也塞一串鸡屁股:你问他,他不也叫了吗? 我不是跟着你叫的吗。 袁木疾速回。 钱进眼见友谊还没等建立就要在袁木的铜牙铁齿下破裂,当起和事佬:不不不说了,这事过了过了,翻篇。 事不你先挑的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讨伐他明明挑茬第一人还装息事宁人的嘴脸。 裘禧和袁茶围观全场,在战火边缘目瞪口呆。 ......钱进在战火中央瑟瑟发抖,大陡哪儿去了? 拿他家的卤花生去了。 大陡裹着一大袋卤食进门,引起第二轮欢呼和争抢。 停!坐成一排,我要放电影了! 众人手忙脚乱:不看了! 钱进缩回凳子上:有没有要干啤酒的! 十岁至十五岁不等的一帮人七嘴八舌地答有,袁木提醒他,这下可能不止你妈会揍你。 钱进不懂,裘榆翻译:而是一群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