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蒽心跳一快,斜眼窥伺着他,“你吃什么醋……” 祁岸轻笑,“当然是吃女朋友和前男友单独在一起的醋。” 他煞有介事地睨她,“谁知道你们两个单独在里面谈那么久,会不会复合。” 说得像那么回事似的。 宋枝蒽眉心猝不及防地一跳,“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跟他复合。” 见她急了,祁岸了然于心地勾起唇。 宋枝蒽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又拿我寻开心。” 祁岸不甚在意道,“你不也拿我当工具人。” 宋枝蒽:“……” 宋枝蒽无话可说,甚至还有一丝心虚。 不过两人说说闹闹,气氛总归比之前好,宋枝蒽见他没再冷着自己,心里也好受许多。 随后又真心实意地再度道谢,还说自己今天很开心。 “开心就行。” 祁岸意味深长地撇她一眼,“我希望你开心。” 后面这句他咬字莫名加重,透着一股隐约的深挚。 就好像……他费尽心思做的这一切,就只是为了让她开心。 然而,怎么可能。 宋枝蒽压抑着加速的心跳,别开视线,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刚好前方就是北川大校门口。 想着他陪自己忙了一晚上,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宋枝蒽就决定请他吃晚饭。 可还未等她把话说出来,祁岸就抢先一步打消她的念头,“俱乐部那边有点事,今天就先把你放这。” 往常都是她拒绝祁岸。 倒是第一次被拒绝,宋枝蒽顿时有些茫然,旋即勉强点头磕巴了下,“好。” 似是察觉到她微妙情绪,祁岸在她下车前又叫住她,“明天考完试,等我电话。” 宋枝蒽:“怎么?” 祁岸故意卖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 宋枝蒽似懂非懂地点头,“好。” 模样乖得跟什么似的。 祁岸心念一动。 到底没忍住,像对幼儿园小朋友,既惩罚又宠爱般轻捏了把她软嫩的左腮,“去吧。” 微微摩挲感的指腹仿佛带了电流。 宋枝蒽:“……” 顶着踩漏一拍的心跳,她匆忙错开视线,逃也似的推开车门,丢下一句“我走了”,便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祁岸嘴角噙起一抹不自知的痞笑。 直到看到她安全进了小门,才掉头驱车前往俱乐部。 这个时间,大家忙完训练,要么在一起吃饭闲聊,要么在娱乐室打机。 只是今晚情况不一样,大家不是聚在一起玩vr游戏,而是五六个人凑在一起打王者。 祁岸到的时候,几个人打得正欢,还不断有嬉笑怒骂飚出。 最明显的就是罗贝贝“l”“n”不分的南方口音,“我天啦,不愧是专业电竞选手,一带四也太牛了!!呜呜呜野王哥哥你好帅!!!” 一听这话,祁岸就知道是祁颂到了。 祁颂是祁岸的堂弟,但实际上只比祁岸小了几个月,两人小时候在同一年级上学,再加上两人本就长得像,经常有人会分不清他们。 不过随着长大,两人性格相差甚远,对比就越来越明显。 祁颂从小到大都跟个猴似的,上蹿下跳,也很皮,平时乐呵呵的也没什么架子,而祁岸就不一样。 大概三年级起,他桀骜不羁的性子就初显端倪,无论在哪个群体里,都担当着主心骨的角色,就连外貌也远胜祁颂,等到五年级的时候,已经有小女生朝他书桌里偷偷塞情书了。 不过后来随着易美茹与祁仲卿离婚,祁岸来到平城,两人的生活轨迹就此渐渐交错开。 等祁岸高三被接回帝都的时,两兄弟除了身高和侧脸轮廓,已经没什么别的相似的地方。 祁岸虽然看着爱玩,但脑子转得极快,成绩稍微用用心就相当出色。 祁颂就不行了,即便走后门去了当时最好的尖子班,成绩却也总使不上劲,都高三了,还跟班上一个女生谈了恋爱。 再后来,祁岸就跟家里闹翻,一个人来到北川上大学,并在相当溺爱他的几位叔叔扶持下,用自己之前比赛赢得的奖金成立了金煌俱乐部,又跟宋兰时合资开了澜园。 本来身边人都以为祁岸在玩票,不料一年下来,两个投资都在盈利。 再后来,几个叔叔也填了些股份进去,钱也自然越赚越多。 或因如此,祁仲卿更看中祁岸。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