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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第1011节


料费。

    一般家庭条件差一些的人都能承受的住不打麻药缝针的痛苦,承受不住的那就是家庭条件好,自己去买麻药走流程,该怎么掏钱便怎么掏钱。

    王真昌这话说的情真意切,王忆又在旁劝说,老主任嘿嘿笑着把酒壶收下了,但还是随身掏出十块钱塞给王真昌:

    “酒壶当礼物,我要了;可里面酒不行,这酒是好酒,纯粮食好酒,我能品出来,就给你十块钱当是买酒钱了。”

    王真昌不收,王忆也不想收。

    送佛送到西,人情送到齐。

    他拿过钱来给侯玉清塞回去,说:“这都是人家资助我们生产队的酒,别说了,侯老师你收下吧。”

    同时他切换了话题:“对了,今晚是不是指挥队还要开会?啥时候开会?怎么没有过来通知我的?”

    侯玉清说道:“要开会,以公社的指挥队为单位,由县里的指挥部派干部来主持会议。”

    “具体开会时间还不定,因为要一个指挥队一个指挥队的来开会!”

    看样子暂时开不到长龙指挥队。

    于是王忆洗刷了碗筷出去溜达了一下。

    素冬雨冷风寒,金鸟村村里有新来的队员们走动、说话显得热闹,可村外便有些寂寥冷落了。

    这村子既然曾经有金鸟筑巢,自然是因为村庄周边林木茂盛,王忆看到这村里不少梧桐树。

    梧桐树魁梧高大,但落尽树叶后的枝丫在风雨中飘摇起来一样显得有气无力,上面有好些粗糙简单的鸟巢,鸟已经南飞,只留下一片沉寂。

    金鸟村住户的情况比长龙公社平均条件要好点,村里有水有田,能看见家家户户院子里盘着玉米棒垛和麦秆草垛。

    村里的妇女们挎着篮子来来往往,跟来参加会战的渔民做生意:

    “同志,出来一趟给家里捎一块花布吧,你看这花布多漂亮,正经的沪都纺织厂产品。”

    “这位同志还抽旱烟呢?政府给你们一天补助五块钱,还舍不得抽带过滤嘴的?来一包红梅吧,不到六毛钱,多有面子!”

    “同志,能省穿不能省吃,出海以后做饭不方便,换点挂面吧,这东西可以应急,忙活起来了烧点热水扔进去,出锅就是一碗喷香甘甜的面条。”

    穷家富路,省穿不能省吃,这都是朴素的生活观。

    听到有妇女换挂面,一些队员便感兴趣的问起来:“大嫂,挂面怎么换?”

    “一斤富强粉换一斤挂面。”妇女说道。

    听到这报价,队员们又不感兴趣的回去了。

    一斤干富强粉能做一斤三四两的干挂面,那可是纯白面挂面。

    启摇乡妇女们用来换面粉的挂面不是用富强粉做的,里面掺和了八一面。

    富强粉是七零面,一百斤小麦磨出七十斤面粉;八一面是一百斤小麦磨出八十一斤面粉,二者之间差着档次了。

    这样一里一外换算一下,一斤富强粉换一斤挂面这利润挺大的,让过惯了节俭日子的渔民们望而止步。

    买卖不佳,岛上的妇女们闷闷不乐。

    大水岛的位置相对佛海县主岛来说不太好,岛上居民想要做点小买卖赚点钱,全靠每年的鱼汛期跟登岛来歇息的渔民做买卖。

    哪怕前些年计划经济市场抓的严,他们也可以做小买卖——给渔汛会战队伍服务,赚点辛苦钱不算事,再说他们隔着县城主岛远,岛上的执法单位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改革开放之后渔汛大会战渐渐取缔,黄鱼渔汛会战、海蜇渔汛会战已经没了,现在带鱼渔汛会战规模也锐减,如此一来岛上人便赚不到什么钱了。

    有妇女看见王忆后想做他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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