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拿他们的医术不精甚至是庸医来抨击他们,可这些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农民心里有一杆秤,赤脚医生们怎么样他们最清楚。 是,城里的医院好、城里的大夫强,可是他们能去的了城里吗?去了能找得到医院吗?找到医院能看得起病吗? 山珍海味再好,可是吃不上;自家的麸子再糙,却能填饱肚子! 更何况赤脚医生们是农民自己养起来的医生,服务态度好,治疗及时,甚至可以欠账,领袖让农民在整个历史上第一次能够有病就能看得上、看得起了。 这是很了不起的! 如今老同志们提起领袖同志的指示,依然很激动、很感动。 之前下针的医生叫周学医,他是第一批赤脚医生,年纪相对大一些,55岁,当时他去学习的时候就已经三十多岁。 周学医向众人说道:“我为什么起这个名字?15岁那年,我15,当时是42年,中原大饥荒,咱们外岛也饥荒,中原没有粮食,咱们哪有粮食?” “人吃的粮食少了,抵抗力不行,我娘就是那年感染伤寒不治去世的,34岁的人啊,就感染个感冒,没命了!” “就在母亲去世5天后,我11岁的弟弟又感染了风寒。至今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弟弟当时吃不下东西了,瘦到皮包骨头,然后没医生、没药,生病没几天便不省人事。” “附近乡亲你一块、我两块地捐出了150块法币的救命钱——当时花的还是旧社会的法币,然后把我弟弟抬到了现在的县医院来治疗,可来的晚了,两天后还是去世了!” “就十来天的时间,我家两条人命、两条人命没了!只是个风寒感冒,你说一个家就破了!那时候我跪在我娘我弟的坟前发誓,以后一定当医生,为老乡治病、报恩!” 回忆着旧社会的苦日子,老大夫眼睛含着泪水: “所以后来国家说,要让一部分愿意学习的贫下中农学医,我就改名叫周学医,跟我们大队说,我要去学医,回来给咱们社员看病。” “当时大队长还是我们队里的周子民,他知道我家情况,就向上级单位推举我,我来县里学了半年、又去市里医学院学了半年,后来一直干赤脚医生干到现在!” 大家伙听的唏嘘不已,说起来都有一段伤心往事。 提起旧社会,这些人是恨的咬牙切齿。 当时像外岛的贫苦渔民确实活的没有个人样。 王忆问道:“旧社会时期,那时候钱很乱是吧?” 一个医生立马说:“那可不是乱怎么了?这事我记得清楚,37年的时候我刚出生,那年我爹用100法币买了两头大牛想要专门给人耕田。” “但当时人们花不起钱雇牛,两年后卖出一头吧,一头大牛就卖了100法币,再过一年到40年仅仅只能买到一头小牛,再过一年买不到牛了,只能买到一头猪,哈哈!” “到了43年,只能买一只母鸡,而在46年呢?一百块只能买到一个鸡蛋!” 其他人补充道:“从45年开始,明明小鬼子都投降了,咱们不是该过上好日子了吗?打跑侵略者了呀!” “结果并没有,反而更差了,就说这个47年,你在沪都100法币只能买到一个煤球,买一根油条要三四百块,到了48年更有意思了,100法币只能买到四粒大米!” 有老医生伸出四根手指给他们看,笑的满脸悲哀:“四颗大米呀!四大家族你们说多狠呀!” 大家伙是义愤填膺又意兴阑珊,摇摇头后举起酒杯:“来,喝酒喝酒!” 其他人跟着举起酒杯:“喝酒吃肉!这个涮羊肉蘸一下二八酱,真香啊!” 大家伙刚经历了成功的生死救援非常开心,对职业非常认可,所以话题说来说去还是在职业和案例上。 有人问王忆:“王老师,你们那里药材问题怎么解决的?我听人说过,你们社员去买药还挺宽松的。” 其他人纷纷接话题说:“对,现在咱们药材比较紧缺呀,价格也有点高。” 王忆用药基本上都是从22年带过来的,不过一般是中成药,治疗小毛病的,可以散装卖给社员,不至于让人看出问题。 这年头渔民、农民们真是干什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