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信可不行。” “不过我找你领着去买煤也有原因,我寻思你带领学生去煤场看看能不能捡点煤渣子。” 王忆说道:“带领学生捡煤渣子?” “嗯,”王向红点了一袋烟来了一口后说道,“学生下午不是有劳动课吗?就把这个劳动课改成去捡煤渣子,捡了以后都归你们学校用,你们人多力量大,一冬的煤就齐全了。” 听着他的话,王忆有点茫然。 他不太懂队长的安排是什么意思。 因为岛上平日里聊炉子、聊煤炭的很少,他还不太清楚这年头渔民是怎么用煤的,就知道他们以队集体名义可以买一批煤,否则的话以个人名义是买不到煤的。 冬天城里人买煤就跟买来粮食一样,都有购煤指标和购煤票,这东西一样是凭票供应。 虽然队集体可以买到一批煤,但岛上的社员前些年不太用煤,主要是舍不得。 社员们分煤可不是白白的分、免费的给,都是折算在工分里的,谁家买煤谁家扣工分,到了年底统一核算。 多退少补。 像是黄小花他们家里是漏斗户,怎么会成漏斗户呢?入不敷出! 就跟漏斗一样,上面收进来的下面都漏出去了! 社员们最怕的就是辛苦一年到了年底生产队总核算,结果不但没有结余的工分、没有钱分到手,还倒欠了生产队的工分! 所以很多人不要煤,他们的工分得用来买粮食。 在这种情况下社员们不用煤就很少会聊跟煤有关的话题,王忆不清楚现在生产队都是怎么捣鼓煤炭的。 就拿这个捡煤渣子来说,煤渣子不是要买的吗?为什么又能捡了呢? 他问王向红,王向红笑着吐了口烟,说道:“等你去了煤场你就知道了,反正不违法不违规,娃娃们可以去捡点煤渣子。” “当然捡不了多少,所以平日里没必要去忙活,也就是咱队里要买煤了,我才想让你发动学生去煤场跑一趟。” 王忆说道:“这样吧,我把上午的课程交给沙生泉老师,我上午领着打井队去多宝岛,下午领着学生去县里煤场上劳动课,你看怎么样?” 王向红笑道:“要不然往后延一延日子?还是娃娃们学习重要,你教书重要。” 王忆说道:“没事,沙老师的教书水平比我高,让他来代课比我讲还要好呢,下学期开始我尽量就把课程全数转给他来负责。” 这样他便可以轻松一些了。 听他说的笃定、看他安排有数,这样王向红点点头便说道:“行,那你上午领着打井队先去多宝岛,然后下午领着学生去县里拣煤渣。” “晚上咱们真要出放映队去李家庄吗?”王忆问道。 王向红说道:“对,说好了的,今晚去给他们放电影。” 他咂巴了一口烟,又补充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安排放映队去放电影是瞎大方?” 王忆急忙说道:“那怎么可能?咱们生产队只有一个人瞎大方,那就是我!” “队长你是老革命、老江湖、老英雄,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摇橹跑过的海比我走过的路还多,你做出的决定肯定是高瞻远瞩……” “停停停!”王向红老脸臊的发红,“你这个嘴巴呀,真是一张好嘴巴!” “不过我摇橹跑过的海路还真比你走过的道路要多,你是学生,前面二十多年主要坐在课堂里了,我以前是天天摇橹出海,那跑的海路可真不少哩!” 他磕了磕烟袋示意王忆蹲在旁边,解释说:“我安排电影放映队还真是有考虑的,不是随口说出来的。” “第一我是这么想的,咱们想争取市里的先进队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