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红背着手上来看了看,顿时也笑了:“这照片怎么拍的?你看小杨老师更好看。” 杨文蓉又去拿起一个照片,然后抿嘴来笑。 她拿给左右的社员看,大家纷纷笑。 这是王忆当时抓拍的那一张,抓拍了王向红正在往下撤烟袋杆。 支书在讪笑、小两口在哈哈笑,杨会想笑又不敢笑…… 都显示在了照片上。 这让大家伙很新奇,因为这年头拍照片流行的是一丝不苟、面含微笑。 现在还没有抓拍这一说。 杨文蓉拿给王向红看,王向红有点不乐意,说:“这不是我的丑照吗?” 王忆笑道:“支书,这是抓拍,拍的人正常的反应,更加真实!” 他又对社员们说:“以后我准备给大家伙也抓拍几张,拍点大家日常生活中的照片,这样过些年大家回头看看照片,就能想起自己以前的日子。” “这样好不好?” 社员们有免费照片拿自然说好。 何况他们想一想,这样确实挺好,有纪念意义。 王忆说道:“城里的学校有什么小广播员、小记者,那咱们队里的小学也要培养几位小摄影师!” 正在窜来窜去的学生们听到这话顿时围了上来问:“王老师你是什么意思?是让我们拍照片吗?” “给我们用真照相机?” 大人赶紧往后拉孩子,对王忆说:“王老师可别乱来,这照相机多金贵的东西呢,不能让他们碰,碰坏了怎么办?” 王忆笑道:“学生们不是咱们大人以为的那么毛躁、毛手毛脚,得信任他们、给他们机会。” “这样,我再联系人买点旧的、被淘汰掉的老相机,然后在咱们小学组建一个小摄影社,到时候看看哪些学生表现好,就让他们去做小摄影师,由他们来记录咱们社队的生活。” 摄影社是什么东西,社员们不了解。 可是让自家娃娃有机会端起照相机,这对他们来说是能够理解的大好事。 他们想的更远——要是自家娃娃能成为小摄影师,那就可以拿到照相机,等到了过年时候走亲戚,大家族一起吃饭,让自家娃娃端着照相机出去来一张照片: 那得是多有面子的事啊! 他们畅想一番便开始合不拢嘴。 王忆和副组长们将所有全家福都发了出去,但社员们拿到照片后没有离开,而是磨磨蹭蹭的问王忆: “王老师你看我家这娃有没有当照相师的天分?” 王忆笑道:“大家别着急嘛,这事要慢慢考察,秉持公正公开的原则给所有学生一个机会,也会给咱们队里一个交代。” 这样大家伙没话说了,只能抱起相框高高兴兴的回家。 最终只留下了王向红。 王向红瞅瞅他,说:“王老师你真是个花钱小祖宗,你花钱是真舍得啊。” 王忆说道:“钱这东西是赚出来的,可不是省出来的,支书你真的你信我就行了,咱队里能在积攒下足够钱的前提下给社员们改善生活。” 今天又有人去夹了些辣螺送来。 而昨天也有人送辣螺过来,社员们得知王忆爱吃辣螺,纷纷去搜寻了送过来。 这也是王忆愿意一个劲给队里投资的原因。 社员们是知恩图报的人,只要王忆喜欢吃什么、他们又有这个东西,那一定会优先给王忆送来。 就比如鸡蛋,社员们都知道王忆爱吃鲜鸡蛋,所以天天有老人瞄着自己鸡的屁股,下了蛋赶紧送过来—— 鸡蛋到了门市部还热乎着! 辣螺多了吃不了,这东西被认为是寒性食物,不能多吃,否则伤身。 漏勺便给王忆做辣螺酱。 渔家家家户户都会做辣螺酱,特别是农历三月潮汛时辣螺会大量集中地出现,渔民捞的多了吃不掉,就会制成辣螺酱。 辣螺酱易于保存,可以作为“长羹下饭”。 这东西王忆可以带去22年,22年野生辣螺越来越鲜见了,他看到翁洲渔业局还有政策,辣螺也有禁捞期。 漏勺跟王忆说了一声给他做辣螺酱,然后让大迷糊带走辣螺去挨个洗干净。 辣螺要说好吃还得鲜吃,他又挑了一些个头饱满的给王忆做水煮。 大迷糊这边洗出辣螺来,漏勺便敲破辣螺。 别小瞧这个简单的敲,还是需要耐心和技巧的,最好把辣螺竖起来细敲,这样敲出来的螺肉不会太碎,且能使壳与肉在蒸熟后更容易分离。 要做辣螺酱最好光取螺肉,要不然就连肉带少许壳,只有这样才能成酱。 配料很简单,食盐、姜丝、白糖就是足够了,封入罐子里再倒点白酒封起来。 他做好一罐子冲王忆笑道:“辣螺酱挺好吃的,配米饭可下饭了,一个礼拜以后就能吃。” 王忆一边吃着水煮辣螺一边说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