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信的表情垮了,直接坐在船头说:“是我对不住你,差不多一个月之前吧,我看新闻说是6月15日,马尔维纳斯群岛的阿驻军向英鸡栗军队投降了,唉,帝国主义获胜了。” 王忆恍然大悟。 这家伙对这件事还是念念不忘啊,说句实在他真没把当时的赌约放在心上。 张有信却很放在心上,他绝望的叫了一声:“大哥,我愿赌服输了。” 他是在六月下旬知道的这消息,知道这消息后当时真是心拔凉拔凉的。 不是阿根廷军队把帝国主义的驱逐舰给击沉了吗?不是帝国主义第二伞兵营的中校指挥官被击毙了吗?怎么突然之间就投降了呢! 完蛋了,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哥! 明白这点后他就一直在避着王忆,结果今天唱着歌回港却碰上了,他只能感叹一声冤家。 王忆笑道:“行了,有信哥,当时那赌约就是一句玩笑话,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不用你叫我大哥,这样吧,你把我们送回天涯岛就行了,今晚正好留在我们那里喝个酒,看天气明天海上风暴小不了,你应该不用上班了。” 张有信一听要喝酒,顿时没二话:“走走走,快上船,等等,我给领导留个信。” 他掏出挂在上衣口袋里的圆珠笔,飞快写了一张条子交给个熟人帮忙捎过去。 有了张有信的机动船随行,这下子回程方便了。 他们回去的时候天色还大亮,只是阴着天,海上、岛上雾蒙蒙的。 这种天气下的天涯岛一改往日海上巨兽的霸道,变得仙气飘飘、婀娜多姿起来。 白蒙蒙、湿漉漉的雾气从海面上升起,如纱幔般笼罩着碧绿的岛屿,狂风呼啸竟然吹不散这雾气,不过会吹的偶尔出现个口子。 于是满山碧绿便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出现一下下。 已经是暮霭时分,海雾从海上起、从水里生,却没有蔓延海上,它们源源不断的流向了岛屿,将岛屿装扮的轻盈朦胧。 几乎从码头往上都有雾气,隔远点看的时候码头上的船被风吹的摇曳、被海浪拍的激荡,然后它们像是飘在云彩里。 王忆连连摇头。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春江花月夜》真是名篇! 我怎么就写不出来呢?王忆怀疑自己的脑容量是不是也不大够。 机动船开到码头上,顶风在海边捡海货的妇女和孩童们纷纷看过来。 王忆喊道:“这天气还赶海吗?挺危险啊。” 王新钊笑道:“王老师你不是跟我们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吗?一样,好海货就是这样的天气里才有。” 王忆招招手:“行,那你们先把手上活放一放,把这些报刊给我抬、抬我听涛居去吧。” 报刊太多也不太好处理。 就像祈和钟,那大钟他自己带不走! 两坛酒先下船,它们很珍贵。 白家老夫妇保存的很仔细,地窖里面还特意挖了个通风口给它们保持通风,两个陶瓷坛子用老泥尘封,这一路上在船上他可是找人特意抱着的—— 陈年老酒很怕剧烈摇晃。 大胆问道:“王老师,这酒咱什么时候干了它?” 王忆说道:“等我结婚吧。”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