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赖惊呆了。 还有这说法? 他反应过来后绊绊磕磕的说道:“不、那那不能,就就是那个那个有人,有人看见她坐船,对有人看见她坐船去市里了。” 王忆说道:“那你要是在外地发现自己没多少日子了你会怎么做?是不是拼了命也要回咱天涯岛这个大集体?” “所以她要是发现自己没多少日子了,是不是选择悄悄地回到家乡去看看呢?” “你不能否认有这个可能吧?” 他自然是在瞎说。 不过王祥赖这人爱钻牛角尖,之前他一直钻的是媳妇跑了所以要防止儿子也跑的牛角尖,这样还不如让他觉得媳妇已经死了呢。 王祥赖叼着烟直了眼神。 突然之间他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对呀,兴许他娘已经死了呢?我咋没想到这回事呢!” 一个敢说。 一个敢信。 王忆走出去,孙征南和徐横等在外面,大胆和王向红先走了。 徐横看见他后伸出大拇指赞叹道:“王老师,你的思想和嘴皮子都是这个!你要是在部队,绝对能当个好政委!” 孙征南赞同的点头:“你刚才说的真好,说的我也想念书了,我在部队已经学习了一些知识,王老师,你能再教我一些知识吗?” 王忆说道:“行呀,等我回去给你找几本课本,然后你跟学生们一起学。” “学生的书我看过了,我文化肯定已经比小学高了。算术是我强项,一元二次方程、二元二次方程、正弦余弦、正反比例函数等等,这些在部队都学了。”孙征南说道。 王忆听的头皮发麻。 你说的这些我有的好像都已经忘记了——不对,是已经转化成我的思想、我的能力、我的本事了…… 他们走出二组,海上风势更大了,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而这种情况下不少孩子竟然就在海边玩。 王忆赶紧去喊他们:“干什么呢?怎么哪里危险去哪里?” 孩子们面面相觑,有人问:“这里有什么危险啊?” “对呀,王老师海上起南风的时候这个海湾最好了,没什么风,不信你过来看看,一点事没有。” 从海岛的地理环境来说,天涯岛有两个小海湾,一个在一组前面,码头便是延伸在了海湾里。 另一个在一组和二组之间的位置,这个海湾会更大一些,现在学生就是在这周围玩。 王忆怕他们被海浪卷入水中,这种环境下一旦跌入海里有死无生。 他绕路下去准备抓学生离开,结果往来的大人满不在乎,甚至觉得他大惊小怪。 甚至有老人还跟他说:“王老师,你跟城里人一样,养孩子太小心了,这些孩子以后都要去海上摇橹的,不能见到点风浪就吓得往家里跑!” 也有老人说:“你不用怕,娃娃们精得很,他们从小在海边长大的,一个个都是在礁石上学会走的,这种天气难不住他们。” 听到这些话王忆沉默了。 他忽视了一件事。 其实他眼里这些孩子都是七零后甚至六零后,他们可是外岛最后一批彪悍的渔民,自己有时候或许确实是大惊小怪了。 不过安全问题不容小觑。 他下午没事干,便让孙征南回去帮忙看门市部,然后他坐在岸边看着学生同时也看看这狂风卷海浪的盛景。 这一刻的海洋格外壮美! 结果看着王忆来了,学生们很高兴。 王状元捡起一块石头扔向海里喊道:“王老师老是请咱吃饭,咱请王老师吃烤鱼好不好?” “给王老师烤鱼!”好几个学生跟着喊。 王忆赶紧走下去说道:“不用,今天不用请我吃什么,你们要是真想请,哪天去梅花滩赶海的时候再用捡的鱼给我做烤鱼吧。” 学生们满不在乎:“到时候再说,今天先请你吃一次。” 然后他们在周边礁石上忙碌起来。 王忆有些担心,他看自己说不听这些一心想展示自己的学生,便只好在礁石上进行巡视。 海湾一带他还没有来过,这里的礁石多且粗糙,像是被锐利的斧头狠狠地劈过。 没有一块礁石的表面是平滑的,走在上面很硌脚,但就是这种路面才安全,如果光滑了反而危险。 至于硌脚?学生们不怕,他们是赤着脚走在上面的。 渔家人都有一副铁脚板! 王忆走在礁石上,眼前便是倒卷的浪花。 水沫子被抛洒到眼前,他低头只看眼前,好像不是在初夏而是在隆冬、好像落下来的不是水花是雪花。 成片涌上来的白浪如同大片的积雪。 学生们就在雪地里寻宝。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