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王忆冷笑,“因为县里领导知道咱整个外岛就我们支书最铁面无私!我们生产队最守法!不找我们来帮忙那找谁?找你们水花岛的?” “你还指望公安同志亲自来抓你们?狗屁,现在公安同志忙着抓城里的违法犯罪分子,你们这样的也配让他们抓?” “再说你们不用急,公安迟早上门,我们这里有领导安排的相机,把你们全拍下来,到时候公安同志挨个上门去抓!” “而且你聋了吗?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吗?现在保护外岛自然资源的活都是武装部的工作,不属于公安局管!” 孙征南挎着枪走上来,先干脆利索的行军礼。 他在船头转动脚腕冲左右敬礼,说道:“各位同志,这次惩治违法犯罪行为是军民合作。你们应当知道,现在社会治安混乱,公安干警的压力很大,需要人民的力量进行支援。” “而且王忆同志曾经与翁洲市公安同志合作,齐心合力抓捕了4·29抢劫杀人案的凶犯,他是守法榜样,也是优秀社员,党和政府相信他会秉公执法!” 孙征南身穿军装戴军帽,本来他已经没有肩章了,这是退出现役的标志。 可王忆的担子里有红纸,他刚才用刺刀裁剪了两张贴在衣领上,帽子上还贴了红五星,跟现役战士打扮一样。 冒充警察和士兵都是违法犯罪行为,但前提是得有人能看出来。 岛上这些人全是没见识的渔民,看见戴军帽扛大枪的孙征南后立马怂了。 而孙征南是正经军人出身,这敬礼的动作和说话语气非常老道,哪怕心眼多如刘一手也不敢怀疑他身份。 再说了,他们也没冒充解放军——不管王忆还是孙征南都没在话里说自己是解放军,一切都是别人的猜想而已。 一顿组合拳打下来,这些人被打懵了。 他们里面多数人信了王忆的话。 少数人还是心里犯嘀咕,但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他们都有家有业,不敢冒险去犯事。 代价太大了! 刘一手心眼多可胆子小,他犹豫了一下最先琢磨过来,叫道: “王忆、王祥臭,你们少冤枉人啊,你们有照相机又咋了?我们、我们没来抓鸟,我领着我队社员上岛就是来转转,来红树岛转转也违法?政府不让抓野鸟了,可没说不让上岛捡柴火啊!” 一听这话心惊胆颤一伙人反应过来:“我们也是来捡柴火的。” “我是上来歇歇,刚才去县里来着,一路摇橹累死个人,我上来歇歇脚攒攒劲!” “噢,你上来歇歇脚啊?我看见你在这里就过来跟你说说话……” 还有人赶紧往林子里钻,把绳子上绑着的野鸟全给扔在了里面,再出来他们便光明磊落了。 见此民兵们瞠目结舌,王东峰赶紧喊:“你们少来,你们就是来偷鸟的,王老师赶紧去拍他们照片啊!” “对对对,赶紧拍照,要人赃并获!” 王忆也很慌张,指着他们喊道:“别以为我们没看见,你、你还有你们几个刚才手里都有鸟!还有跑林子里的,你们身上背着的是什么?” “快快快,划船过去,拍他们,一个别放过,全拍下来!” 他又冲大林二林李岩松等人喊:“你们手里有枪!这个你们赖不掉,拍他们快拍他们,拍他们的枪!” 大林二林吓得赶紧把枪扔水里去。 李岩松骂了一声‘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