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宁定睛一看,只见面前是一扇新刷了朱红色漆的木门,门环都是换的刻着瑞兽的铜环。 门两侧摆着两盘新鲜的菊花,两瓣大大的花朵迎着秋风开得肆无忌惮。 这一切都符合陶华宁出身名门世家的讲究劲儿。 他但凡到哪里只要有条件必是忍不了随意的环境,定要指使陶甲给他把该添置的东西全都添置上才会罢休。 不等她欣赏在秋风中被吹得花瓣落地的菊花的姿容就听到了陶华宁的怒吼声。 “说,不说给我接着用刑!” 苏青宁冷不丁听到心头一颤,着实被吓了一跳。 讲真,她与陶华宁相识这么久还从未看过他这般凶狠的与人说话的模样。 平日里他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笑容满面。 彼时苏青宁还以为这个世上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生气动容。 没想到这会儿就见着了。 门打开,陶华宁一身华贵的锦衣,长发高绾,玉冠束发,双手背在后面,冷冷地瞪视着被人押着跪倒在地的老来、老春二人。 手里拿着铁鞭的侍卫也帮着自家主子狠声威胁:“说不说,不说就弄死你们。” “老来……”老春怕死,有些犹豫。 老来皱着眉头忍着痛,刚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苏青宁。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她,都怪她,都怪这个贱女人,要不是她,他们也不会被人抓住。 当然这些恶棍的思维是不会想到要不是他们先对苏青宁出手,想绑架她,欺负她,他们才更加不至于被抓到此处,落到如此地步。 一切皆有定数,可坏人却只会想到一切都是别人的原因,与自己无关。 而好人却不会如此想,他们会先自我反省,找到真正的原因。 “臭娘们……”老春忍不住呸了一声朝着苏青宁咒骂着。 “砰……”随着他的骂声落下,陶华宁想也不想一脚踹上去。 真是狗胆包天,当着他的面还敢辱骂青宁,真当让他是棉花做的,软得不行? 眼见着老春挨了打还想骂人,老来一把拉住他小声地劝说着:“老春,老春,你少说两句,少说两句。”好汉不吃眼前亏。 老春咕噜了一声,脸上还恶狠狠的,但嘴上却着实没有再说话了。 想是被陶华宁那一脚踹痛了,他没想到陶华宁看着生得清俊秀气,却是个有力气的人,那一脚下来,他的五脏六腑都在翻动着,心肺更是涌动着,让他忍不住不停地咳嗽起来。 陶华宁没有听到他叫骂的声音这才冷哼一声看向苏青宁,迎着她坐下关心地道:“青宁你怎么出来了,你还受着伤了。” “咳咳,我没事,都是皮外伤,擦了药好得差不多了。” 苏青宁这话说的随意,但事实上倒也没有这么容易,她的腰腹和小腿都还挺疼的,但是只要想到这些欺负她的人被陶华宁抓住并且在受折磨她心里就略微舒服一些了。 于是对于身上的那些伤痛她多少也多了几分忍耐力。 咬住牙根忍忍就过去了。 她问陶华宁是否审出来了。 陶华宁有些愧疚地摇了摇头,苏青宁心下了然,这是没有审出来。 想想也是,刚刚她才听到他们要对二人用刑,肯定是还没有进展,否则根本用不着上升到用刑的程度。 “不如让我来试试。”苏青宁提议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