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么玲珑的人儿,也不知道以后要便宜了谁。” 沈昀心里“咯噔”一跳,瞳孔紧缩,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常。 玉氏抬眼看他,面前的儿子依然还是那个冷淡漠然的人,她摇了摇头,趁着她这会儿清醒,能为他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路便要他自己去走了。 苏青宁一路走一路把玩着腰间坠着的香包,也不知道沈夫人在这香包里装的是什么香,味道清新幽香,还有提神醒脑的功效,极为好闻。 很快便到了苏家老宅。 院门关着,似乎有很大的动静传出来,苏青宁正要贴近去听,便见苏大海已经到了,看到她提了背篓推门进去。 没想到老宅里的人正在院坝用打禾机打稻谷,苏大海愣了一下,发现竟然连他爹苏老三都在帮忙。 要知道他爹自从他们兄弟几个接连娶妻之后就已经不怎么做田地里的活计了。 以往每年有他带着兄弟几个干活,他就只需要在晒谷场拿着竹筢翻晒一下打好的稻谷就好,何曾做过打稻谷这样劳累的活计。 “爹,端午安康。”苏大海虽然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孝道占了上风,上前一步战战兢兢地叫了他一声。 苏老三正酝酿着怎么回答他,就听于氏道:“哟,大海回来了,我就说嘛现在大海可是家里有下人的人了,家中的活计早就干完了,哪里像咱们家,忙得要死要活的,也没忙个头出来。” 这话好比炮仗的引线,一下子点燃了苏老三的怒火,他瞪了苏大海一眼:“既然来了还不帮着一起打谷子。 苏大海被骂得一蒙,然后果然听从苏老三的命令放下东西便接了他的位置。 苏老三总算腾出手和脚来,得以缓口气擦把汗喝杯水,一杯水下肚,这下整个人看着才舒服了一些。 苏大海这么伸手一帮,就帮了一个时辰才把堆积在院子里的稻谷打完。 苏大海真是一个闲不住的,看到打禾机里刚打出来的谷子堆满了,他爹也不说动一动,便又立刻拿了竹撮圾把谷子舀出来晒到院子当太阳的地方。 等到把谷子晒好,打禾机抬到一边去,苏大海才搓着手走近苏老三:“爹,事都做好了。” 苏老三倒背着手像个巡查工作的大官一般斜睥着眼绕着晒满谷子的场地走了两圈,瞧见一应事情都做得极好,这才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你说说你啊,家里有那么多庄仆也不晓得喊两个人过来帮哈我们家,你看看,你看看,辊个屋头都在过节了,就我们还在做事情。” 苏老三越说越气,说到后面好像他们家夏收之所以这么长时间的原因全都怪苏大海不给他们家提供庄仆帮忙。 “爹,你这么说……不太好吧,他们在庄子里也没有闲着,成天的做活,恐怕拿不出时间来这里忙活。” 人家虽然是卖了身的庄仆,但是自己也有生活要过,凭什么就要满足他们的愿望。 “我不管他们,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同不同意借几个人来给我们屋头用?”苏老三根本不讲理,黑着脸指着苏大海气势汹汹地问他。 苏大海低着头,两厢为难。 庄子里庄仆们虽然名义是归他所有的,但他从未把他们当作奴仆过,在他眼里,他们也跟村里的人一样种自己的田,过自己的生活,他怎么好平白无故的就命令他们做什么。 苏青宁看不下去一脸天真地问道:“祖父家中还有很多活计没有做完吗?” 苏老三看着天真模样,眼神干净纯粹的苏青宁他没好气:“院子里的活你们都看到了,外面田里还有田还没插。” 苏大海忍不住问:“爹,今年咋个这么晚,往年不是早早就做完了吗?” “你管得着吗,喊你出人出力就是了。”说起这事苏老三又是满肚子气。 自从把苏大海分出去后,他觉得他的气性简直就没有平过,日子也没有好过过,一屋子零碎,一地鸡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