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 而府试所考科目便是五经,通三经者为上,通五经者为上上。 其中《孝经》、《论语》乃是必选科目,《礼记》、《左传》可从中选一样,当然能力强者也可全都选,而《诗经》、《周礼》和《仪礼》可选一样或二样。 《易经》、《尚书》、《公羊传》和《毂梁传》便只需选一样,但要按指定段落默写,这样做的目的既是考验学子的记忆力,也是为了考验他们的书法。 大梁的府试会有人专门送来饭食和热水,如果想要如厕,但会有专人引导并监视。虽不方便,却也能提供基本的生理需求。 四天过去,沈昀挥笔写下最后一个字,拉动了身边的一方小铃,很快便有两个人并路过来收卷糊名,沈昀看着他们将考卷放入专用匣内,并收走了笔墨纸砚一切物什,他便起身离开。 路过其他考棚时,看到大家都还在埋头愤笔疾书,他扬了扬唇抬脚走出贡院大门。 站在门口台阶上,抬头看天空,夕阳很美,浅红的晚霞照红了半边天空。 他本打算自己步行回家。但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馨香,抬头便看到苏青宁站在不远处正朝他招手。 她的脸上带着笑,笑意温婉,看到他注意到了她便快步走过来招呼着:“大家都还没出来,你就先出来了,怎么也不多做一会儿?” 沈昀淡声道:“文章写完了,自然就出来了。反正考官评优劣是按文章的好坏而评,并非考试的时长。” 苏青宁失笑指着旁边的马车道:“马车上有酒糟汤圆,有云片糕还有花茶、奶茶,你看看喜欢喝什么自己去取。” 苏青宁在电视和小说上看过太多有关科考的事情,听着简直不像是考试,而像是去受刑的,地方那么点子大,吃的喝的也不好,就连如厕都要被围观。 而且一考还考好几天,想想那感觉苏青宁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了。 沈昀看她脸色不对劲,不由看向她的双手,夹板已经被拆掉了,纱布也没有了,刚刚还能活动自如,想必没什么事了,不过他不放心,拉了她替她把脉。 直到瞧着一切正常他才松了一口气:“怎么呢?”还以为她不舒服了。 “没什么,怎么宁哥儿还没有出来?” 沈昀心头一沉,合着她在担心陶华宁。 “你也太小看陶家的家学渊源了,像府试所考帖经、杂文、策论,他哪一样没练习过,不过是奔着甲等头名而去,必是多费一番心思的。”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 其实他刚刚有句话说得不对,府试考官是既要看考卷质量也要看考试时间。 他出来的太早,难免会给考官一个轻浮不稳重的印象,所以无论他记诵得再好,文章中的政见时务问题剖析得再精辟,也不会得头名了。 毕竟考官就在考棚中最高的那座楼上看着的。 苏青宁被沈昀犀利的眼眸盯着有些无所适从,扯了扯他的衣袖把他往马车那儿引:“那你还是先过去喝点热茶暖暖身子,我在这里等着便好。” “陪我过去,你在这儿等最少得一刻钟。”沈昀大有一种她不动他就不过去的意思。 苏青宁想想也是,这会儿虽然气温合适,但风还是挺大的,再说站在外面等的人多,好些人也不知道想什么老是盯着她瞧。 喝着苏青宁亲手倒的茶水,递的点心,沈昀的心情才算是高兴一点。 不过外面的陶甲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时不时地就在外面问候一声,搅得他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最终等到陶华宁和苏四相伴出来,他与苏青宁一个递一个吃的和谐的画面便完全被打破了。 尤其看到苏青宁像招呼自己一样招呼着陶华宁时,沈昀的心落到了谷底。 原来自己在她心中并无二致,甚至还不如陶华宁,至少她看到他时眼中和脸上的表情是一致的,眼底也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是纯粹的欢喜。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