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起来, 他只能发个哭脸过去。 不管颜喻如何想,周厉都不会再回颜家。 撑伞从药店出来, 他走在市区街道上,余光瞥到橱窗里摆放的水晶娃娃。 娃娃是透明的,模样俏皮可爱,跟她很像。 周厉站在橱窗外,看了许久。 一辆黑车穿过雨幕,在路边停下,身后传来脚步声,周厉的目光在水晶娃娃上又停留几秒,才转身看去。 “你好,我们之前见过。”裴瑾朝他伸出手。 周厉未有动作。 裴瑾收回手,面上并未尴尬:“我原本是去家里拜访,可伯母说你出来买药,我就找了过来。” 伞下,男人沉声说:“找我有什么事?” 裴瑾抬手去接伞外飘过的雨丝,温和笑道:“不如去咖啡厅里聊?” 周厉没去过咖啡厅,他坐在那并未点喝的。 裴瑾也没点,他直接步入正题:“父亲病重,我觉得你需要知道。” 咖啡厅里,响起轻缓的英文歌,周厉听不懂,他只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那晚在酒吧,颜喻也唱了一首他听不懂的英文歌,他和她,一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的事,以后都不用跟我说。”周厉掀起眼皮:“我并不想知道。” “大哥。”裴瑾的嗓音干涩,艰难唤出这声大哥。 “回家去吧。”他说。 “家?”男人嗤笑:“那只是你们的家而已。” 周厉眉眼冷沉,离开前留下一句:“今后不必再来找我。” . 裴家,裴东川的病情再次恶化,他把管家和律师都叫进病房,三人在里面待了许久。 管家辛光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永远都不背叛他的人。 严律师也是裴东川用了许久的熟人。 地下车库,严律师拿着手上的文件,坐进车里。过了没多久,一个中年女人也拉开门坐了进去。 “他和你们说什么了?”秦秀云透过墨镜看他。 严律师早几年前就被她收买,他缺钱用,而她正好有钱,两人就达成合作关系。 严律师把文件递过去:“裴总要把手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转让出去。” 秦秀云闻言大惊失色:“他要转让给谁?” 她知道,一定不会是他儿子裴瑾。 翻开文件,右下角赫然写着:长子裴厉。 秦秀云瞪大眼睛,手指猛地收紧,该死的老东西竟然把全部的股份都给了他那没出息的小杂种! “还有办法撤销或修改吗?”秦秀云咬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