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悲痛欲绝地样子,十分能够体会到痛失亲人的滋味,于是默默地掏出白帕子递给他,却见他抬手直接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然后招呼着我们前往他家看一看陈睿泽的情况。 当我们刚来到他家,刚踏入院中便听见屋中传来了痛苦地呻吟声,隐约伴随着老妇人的哭泣声,老汉的破口大骂声,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爹娘,我把孟大师请来了。” 陈浩文急匆匆地从三轮车上跳下来,直向屋中奔去,很快便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跌跌撞撞的赶出来。 “孟大师,你可是咱们村里的高人啊,恳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的侄儿。” 陈老汉紧紧地拉着我的手,那双浑浊的眼睛蕴含着泪水,情绪显得格外的激动。 “陈老爷子您放心,我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我宽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跟随着陈浩文前去屋中查看陈睿泽的情况。 刚进屋,迎面扑来刺鼻难闻的呕吐味,令我不禁蹙起眉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只见陈睿泽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趴在床边对着马桶不住地呕吐着,双肩颤抖得十分厉害,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双鬓滴落,打湿了衣襟,看起来奄奄一息,仿佛病入膏肓的样子。 在他床边则站着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妇人,心疼地直掉眼泪,不停地用湿帕子为他擦拭脸庞,却无力为他分担痛苦。 “呵,这是要把胆汁给吐出来的节奏。” 叶兮捏着鼻子,见他吐着这般用力,不免唏嘘道。 我走了过去,见他还在不停地呕吐,于是强忍着不适,探头望了望桶里的秽物,全都是黑乎乎,黏稠稠的不明物。于是从布包中取出一个镊子,夹起一小块举至眼前仔细地研究起来。 “阿顷,这到底是啥玩意?” 叶兮满脸嫌弃的皱着眉头,却又忍不住好奇心凑了过来。 “有点像是烧糊了的锅巴。” 我端详许久后,不太确定地说,毕竟这黑乎乎的黏成一坨子,根本无法完全辨认究竟是什么。 “陈睿泽,陈睿泽。” 我呼唤他两声,见他完全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吐完倒床便陷入了昏迷,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 “你们给他吃了什么吗?” 我将目光转投向他们,只见他们纷纷摇了摇头,陈浩文站出来说。 “昨晚他压根就没有来我家,自从接他回来后,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根本就没有喂他吃什么。” 我点了点头,于是抽出三炷香为其探香,发现右炷香灰右弯,其余搭桥,脸色瞬间突变,此乃横事香。 顾名思义,寓意着他将会迎来飞来横祸,看来命中注定会有此劫。 “孟大师,我堂弟他会挺过去的,对吗?” 陈浩文见我脸色极其难看,莫名的感到惶恐起来,就连声音也变得愈发颤抖。 “我得先探一探那晚他究竟冲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可以想出化解之法。” 我眉宇微蹙,陷入沉思中。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原本昏迷中的陈睿泽突然再次胃里一阵绞痛,猛地惊醒过来,翻身趴在床榻边继续呕吐出黑乎乎的不明物,边吐身体边颤抖,有气无力地呻吟起来,就这样反复无常持续不断,再这样下去只怕不是办法。 “快去准备香炉,切记一定要选圆形的,再找来一把草香,记住要最原始的香,否则在我探事的过程中,会有很大的影响。” 我立即吩咐下去,叶兮担心这家人不懂规矩,特意跟着他们一起前去准备。 当一切东西准备就绪后,我神色凝重地让陈浩文打来一盆水,开始净手,然后擦得干干净净,恭恭敬敬地取出三炷香在豆大的烛火上点燃,然后在香炉中挖个坑,端端正正的把香插在里面,然后添上坑将其埋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