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只见鸡棚中猛地冲出来一个浑身上下沾满鸡毛的胡老四,正疯狂地攻击着鸡群,当他终于逮到一只鸡时,像是饿虎扑食似的一口便朝鸡颈部狠狠地咬下去,只听鸡发出凄厉地嘶鸣声,鲜血如泉水般涌出,顺着他的嘴角缓缓地流淌,而他则像是贪婪的野兽用力地吸食着这新鲜的血液,看起来血腥残暴。 叶兮冲上前去,用力地去掰开他的双手,试图夺下那只可怜的鸡。 可是手刚伸过去,胡老四整个人像是丧失了理智似的,一口便朝他的手背咬下去,用力地摇头晃脑开始撕扯着,痛得他嗷嗷直叫。 “我擦!胡老四,你他娘的就是属狗的!快撒口,快撒口!” 叶兮气得脸红脖子粗,用另只手去掰他的牙,试图让他松口,可他却越咬越紧,死活不肯松口。 “你丫的,信不信老子削你?” 叶兮痛得龇牙咧嘴,这才想起还有符纸,于是哆嗦着手取出,用力朝他脑门上一拍,随即又连续拍了两下。 胡老四顿时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双目呆滞的立在那一动不动,缓了半晌后,胸口处积压已久的煞气猛地喷涌而出,随风飘散。 “咳咳咳,咳咳咳。” 胡老四缓缓地松开口,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横飞,上气不接下气。 “啧啧啧,要死了胡老四,你可真是狗牙啊。” 叶兮抽回被咬的鲜血淋漓的手,虎口处留下了很深的一排牙印,流了不少血。 胡老四终于缓过神来,定睛细看,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前来索命的老爷子,而是叶兮,又四下张望了番,看见满地乱七八糟的大米、血迹,这才恍然大悟的清醒过来。 “蛇王走了吗?走了吗?” 叶兮一脸悲愤的看着他,不予作答,那犀利的目光仿佛随时都会飞射出无数把寒刀,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哎呀!叶大师,您的手是怎么了?” 胡老四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叶兮那只血淋淋的手上,惊得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 “被狗咬的。” 叶兮气得牙齿咯吱作响。 “那快去处理下伤口啊。” 胡老四连忙推着他朝屋中走去,在经过门前时,发现那条奄奄一息的蛇王。 他也是头回见到这个大家伙,吓得惊呼一声,险些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小孟,该不会这就是前来索命的蛇王吧?” 我点了点头,终于一气呵成将蛇王的伤势处理掉,然后转头对胡老四和叶兮说。 “胡老四,劳烦你找个大点的推车,和叶兮一起把蛇王送到后山上放生吧。” 胡老四极不情愿地打量着蛇王,有些犹豫道。 “小孟,我若是放了它,它会不会还来寻仇?” 叶兮见他一个大男人还婆婆妈妈的,于是生拉硬拽的将他带去找推车。 “你个老小子废话真多,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马上天就亮了,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想让整个村里人尽皆知吗?” 还是叶兮有办法去治胡老四,他立即闭了嘴,乖乖地前去找推车,然后两人合力用铁锹将蛇王架上了推车,吃力地将它一路推送往后山上放生。 待他们披着月色渐行渐远后,我来到炕前,仔细地检查小男孩的病情,只见头顶笼罩的一层煞气已经褪去,就连气色也逐渐变得红润起来,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看起来邪气尽散,已无大碍。 我取了一只清水碗,然后撒入了符水,将其灌入他的口中,可以起到驱邪避凶的作用。 然后又用朱砂纸沾染着我的血迹画下了符咒,折成三角形贴身放入小男孩的衣兜中,作为日后的护身符,再也不会受到邪祟的入侵。 “平日多叫叫他的名字,把他叫醒为止,这病自然就会好转起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