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豁开,因此决意在双方闹得不可收场之前把事情都说清楚。 说清楚了,大家还是能做个朋友的嘛。 却不料周琰听了这话,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江逾白只觉得箍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掌兀然收紧,燃烧起了和那日在马车里一样滚烫的温度。 再去看周琰,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珠仁紧紧盯着他,深邃的眼底倒映着江逾白自己的眼睛。 江逾白尝试挣脱出去,手腕却纹丝不动可以啊,看来这小子平日里还藏拙了啊? 你问我犹豫些什么?周琰的声线穿透夜幕钻入江逾白的耳边,却仿佛如紧绷的弦,四周的空气都随之微微颤抖,你居然问我在犹豫些什么? 看着周琰内力暴涨仿佛中了邪的模样,江逾白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妙:这孩子不会又似那天一样犯病了吧? 周琰的喉咙动了动,整个人似乎到达了临界点,那即将奔涌而出的情绪随着微微张开的嘴唇闭合,又似乎瞬间往回逆流,使他整个人都被灌满了压抑和艰涩。 周琰忽而俯下身,江逾白以为他要给自己一掌,浑身僵硬,却不料这小亲王果断地将自己的脸埋上了他的肩头。 温热的呼吸钻入衣领的缝隙,仿佛悄悄拂过了锁骨,让江逾白无所适从。他居然从周琰的颤抖里体味出一股深深的恳求 你到底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你别丢下我,别不要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做什么我都替你去做 周琰一字一句,杜鹃泣血般重复着,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江逾白听。 但江逾白总觉得这话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他再笨也明白,为什么王府后院里那一大票的礼物性别都为男,这小王爷却没传出过一件像模像样的□□来。大家对周琰这方面的经历讳莫如深,但越是不能提起,江逾白就越是确定那个特殊的人在周琰心中分量之重。 值得他因为求而不得,愁肠百结、思之如癫。 话说得通俗点,就是心头白月光嘛。 换成旁人也许会怜惜周琰用情至深,在他魔障的时候说句好好好顺着安慰他,等他慢慢转圜再开解一两句。 但上辈子单身这辈子也单身的钢铁直男江逾白不是这样的人。 他选择一巴掌干干脆脆把人扇醒,再等他慢慢转圜过来,顺便安慰几句。 于是他硬生生运起内力,想将那周琰的脑袋从自己肩头巴拉下来,却发现这小子整个人贴上来了!撕都撕不开! 你冷静些!我不是 噗通 噼里啪啦一阵,东西连番坠地的声音响起,带起一阵清晰的咕噜声,由远而近,最终停在了他们俩脚边。 江逾白: 被打断的周琰: 顶着个花瓶从角落里探出头来、冷不防被脚底的烛台绊了一跤的闻人璩在黯淡的月光下露出一张发福的脸: 闻人璩:额,我什么都没看见,两位继续,继续 他就说嘛!那一毛不拔的活阎罗为什么肯为别人一掷万金! 看那身形,这小哥和那位面具哥是一个人吧? 合着这俩人根本就是相好啊! 章节目录 十六 眼看着暧昧的气氛被打搅得七零八落,闻人璩喉咙动了动,自觉地举起手上的兰花盆遮住脸,往花架后缩了缩。 江逾白:这小子怎么还是这么欠呢? 反观周琰,虽然全身的气压一瞬间低了下来,但他好歹放开了江逾白的手腕,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那股子暧昧到此也尽数消散了。他眯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