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 柳清儿正在院子里扫着红枫落叶,瞧见她回来,身边不见郁昭的身影,怔了怔后,当做无事发生的开口道:刚刚回来时,邻居大婶拉着我和霜儿聊了几句,我才知道进入白鹿书院的学子不能经常回来,只能到每月月中时归家,你说靳溪她、她独身一人在书院里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薄翅也是第一次听闻这个消息,傻了两秒,迟疑道:应当不会,她虽话痨又跳脱了些,但人还算聪明,应该能熬过这半个月等半个月后,她与那些学子们熟悉了,危险性自然随之下降。 柳清儿点点头:如此最好。 之后几日,郁昭一直没回来。 薄翅自从知晓京都里有不少除妖师后,便深居简出起来,等闲不出门。柳清儿她们并未多想,只当薄翅骨子里还是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不爱出门游玩。 未免薄翅在家呆着无趣,她和傅霜出门后,时常会来与薄翅说些路上听闻的新鲜事,薄翅听了半个月,都没听到恶鬼肆虐的消息,忍不住询问道:京都里一直这般太平吗?就没有什么小道风声传出来?柳清儿和傅霜面面相觑,满脸茫然的摇头。 安安静静的花糍却冷不丁的开口,眸光认真道:我听到了,城西有一户店铺前几日关了门,有人说路过时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衣香阁最近抬出来的妓子比去年多了不少,大家揣测是尚书府的独子太过暴虐 话未说完,柳清儿和傅霜齐齐捂住她的嘴,红透着脸道: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怎能说出这种粗鄙肮脏的话! 薄翅也有些尴尬,不过她的重心还是放在花糍说的话语中:血腥味?莫非那户人家全死了? 柳清儿迟疑着道:不一定吧,我和霜儿当时也听到了这些话,不过那些人后来又说,这一户是杀猪的,那些血腥气,或许是猪血? 薄翅沉吟少顷,摇头道:行人既然刻意将血腥气提出,必然是因为那户人家之前杀猪没有这般可怖。 况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的任何事,都不能侥幸的用揣测掩盖。 薄翅越发坚定京都的暗处藏着什么,或许是厉鬼、或许是除妖师的大部队。 而无论是哪一边,都不是她能招惹的。 从心的薄翅决定怂到底,在郁昭回来前都不出门。 然而世事难料,好不容易熬到了月中、有机会去接靳溪,柳清儿与傅霜皆劝着薄翅一起出门。 薄翅找的借口都被她们堵了回去,最终只能硬着头皮、心惊肉跳的被牵出庭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半个月过去,京都似乎没她们刚来时热闹了,沿路的摊贩仍在叫卖,身着锦衣的人则稀少许多,偶有马车打马路过,也是急匆匆的一路疾驰,很快消失在街道上。 薄翅等人一路走到白鹿书院前,远远的就见靳溪抱着一堆书等着她们。 上前接过两本书后,柳清儿正欲闲聊,靳溪便先一步压低声音道:走走走,回去再说。 回到院子里,靳溪长吐一口气,先是说了她在书院的经历,重点夸赞了书院一人一间房的传统,随后说起正事:听我同窗说,最近京都里不太平,圣上已经许久没上早朝了。虽然这位陛下本就没什么能力、整日里流连后宫,但上早朝是历代先帝留下的传统,若是无缘无故的不上朝,绝对会被文官指着额头骂,可稀奇的是,这次竟然没有一个文官上书指责,反而个个争先恐后的急着请假要回家休息,你说这奇不奇怪? 薄翅默默点头,顺口道:京都里恐怕是风雨来袭,你什么时候回书院?若是一时半会暴.露不了身份,便不要频繁回来,在书院里总比待在我们这个小院子里强。 说起这个,靳溪顿时垮起脸:别说了,上午回来,下午就要回书院,那些家比较远的学子,直接没回家的意思。 薄翅等人怜悯的看着她,好一番安抚和陪伴后,又在傍晚出门,亲自送她回去。 由于上午平平安安的回来,所以薄翅放松了心神,被靳溪央求着送她时,心软的再次答应。 只是这次刚走出庭院,还未行至街道时,她们的面前便蓦然出现一道狰狞的黑影,而在不远处,还有一连串的脚步声在靠近。 薄翅心头一跳,后退着想逃离,那黑影却在此时骤然回头,似乎是盯上了她们这群离的最近的血食,不带半分犹豫,迅速冲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