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满满的怨意,认为如若不是纯月仪横空出世,如今受尽万千宠爱,被后宫所有女子羡慕,甚至能将娴妃踩于脚下的,是她! 就不该有纯月仪此人! 然而即便她万般诅咒纯月仪,人家依旧风头无俩,丝毫没受影响。 眼见皇上还没有要招幸她的意思,等了足足两年的金贵人坐不住了,好几日都往表姐胡妃那儿跑,话里话外满满的争宠之心。 可胡妃多年无宠,也就因权势位分有些威势,她如今就算站在圣宸宫门口,皇上也不一定会见她,更何况直接举荐金贵人,此事只能慢慢筹谋。 再加上近期宁庶人宁佳之事着实让胡妃焦头烂额,宁佳既是戴罪之身,又怀有龙裔,皇上不想让她过得好,却又不想让她腹中孩子过得不好,这番复杂的情绪可让胡妃费尽了心。 冷宫阴冷潮湿,门窗破烂,宁佳此等心高气傲之人,如何能接受如此羞辱,她甫一进冷宫,便叫嚷着要见皇上,宫女太监们都因为她腹中孩儿不敢拦她,要不是她去的及时,说不准就真让宁佳跑圣宸宫去了,到时候受罚的可是她,而不是宁佳。 宁佳那里一刻都放松不了,她天天苦口婆心去劝也不见成效,表妹又急吼吼地来要她安排侍寝之事,她怎么安排,哪有精力安排! 故没两天,她便不耐起来,好生说教了金贵人一番,让她不要如此沉不住气,纯月仪现下刚得宠不过两月,皇上正是新鲜的时候,哪能轻易就让人撬了墙角。 可金贵人早就忍不了了,她整日想着纯月仪是如何得宠,皇上如何宠爱她,整颗心就像是被火烤一般炙热,满腔心思皆是妄想独得恩宠,只觉得胡妃不肯帮她。 金胡两家联姻已久,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胡妃不得宠,又无子,金贵人这才被安排进宫,两人消息互通,都知道家中在宫里安插了哪些人。 金贵人见胡妃对她如此不上心,顿时起了怒火,心想道:你既然不肯帮我,那我就自己帮自己,等日后我得宠了,也别指望我拉你一把。 ** 近日前朝风平浪静,各地没什么天灾人祸,隋定衍便定了个日子给自己放了半天假,想着臻臻整日都只能闷在这么大点地方,实在无趣,趁现在还不是最热的时候,想带她去太液池赏景。 太液池位于皇宫北面,占地足有上百个宫殿那般大,其间还有两座岛屿,一眼望去,叠澜不定照天井,侧影摇荡晴翠长。 隋定衍心情烦闷时常常会来此放松,望着如此广阔的湖域,心自然也就变得宽广起来。 只不过他从来都是一人独行,久而久之,这里就不许后宫之人随意入内,此次两人携手相至时,天高湖阔,十分自在。 风柔柔拂面,纪挽棠张开手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不由感叹道:“这里真美。” 隋定衍见她喜欢,不由浮上笑意:“你若是喜欢,朕带你常来。” “那可不行,陛下日理万机,可不能只顾着嫔妾这个小女子呀,只这么半天,嫔妾就满足了。” “啧,”隋定衍捏了捏她耳朵,“想这么多做什么,朕还不至于抽不出空陪你。等天再热些,朕就带你去温德行宫避暑,那里的湖更漂亮,你若是见了,定会喜欢。” “真的啊!”纪挽棠眼睛咻忽亮了,连忙拉起他的手,作势拉钩,“那嫔妾要一个承诺,否则谁知道您会不会耍赖。” “朕耍赖?”隋定衍还没听过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一把握住她的小手,“能让朕出尔反尔的人还未出现,难不成你想做第一个?” “嫔妾才不想呢。”纪挽棠明目张胆地白了他一眼,隋定衍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她这幅模样可爱得紧。 两人慢悠悠走在湖边,偶尔说两句话,明明是很平常的对话,很平常的状态,可隋定衍就是觉得特别舒心,甚至让他有一种不想停下来,永远这么走下去的奇怪想法。 直到半个时辰后,纪挽棠又不行了,本来还只是扯着隋定衍的袖子,后来挽着他臂膀,到了最后,整个人都要挂在他身上了,苦着脸道:“陛下,我们这是要去哪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嫔妾实在走不动了呀。” 隋定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说她:“这才走了多久,平日里你也不太爱出门,更不爱站着,孙太医都同朕说了,你的身子,就是缺少锻炼,若是每日出来走走,说不准……” “说不准什么?”纪挽棠好奇,她倒不是不锻炼,只是单纯不喜欢走路与长久站立,她更喜欢躺着的运动,比如臀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