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斯图被他半搂着抱在怀里, 像是感觉到了他停了下来, 扯着他上衣的手又往下拽了拽, 头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 蹭得袁筠郎心里痒。 可别欺负得太狠了。 男人嘴角的笑勾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我没欺负他。袁筠郎答得很自然, 这人也是他的熟人。 文森特是他进酒吧前和他在一起的人, 因为他们在谈包括这家酒吧在内的, 地下城数十处娱乐场所入股的事宜。 事情谈到一半, 袁筠郎看到了手机上亮起了熟悉的号码。 接起来之后就被人莫名其妙地臭骂了一顿。 文森特看着他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继而又转成他从没见过的好像眼底有千层波万层浪的汹涌情感。 他们的谈话终止了。 因为袁筠郎头也没回地黑着脸冲了出去。 都这样了还不算?我可没见过小野狗会在谁怀里这样撒娇。 文森特是这地下城的地头蛇,和尤斯图也是故交。 只可惜两人性格不合, 即使在地下城这样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两人阵营并不对立, 甚至还经常合作互帮互助,也依旧是互相不对付。 尤斯图觉得这人一头红毛,小弟也都是五颜六色的头发, 没事就杀马特、红毛怪的换着喊,文森特则称他为小野狗,因为这人小时候咬过他一口,而且平时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像极了野狗。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那肯定不是。文森特熄灭了手里的烟,股权的事再加两百万,我告诉你个秘密,听不听? 袁筠郎皱了皱眉:那得看这个秘密值不值两百万了。 文森特笑了笑:不是都说搞学术的没什么心眼吗?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他噢了一声,忘了你是Enigma,本身大脑回路就和人不一样。 你不也一样?袁筠郎冷冷地回道。 文森特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那是当然,要不我们俩也不会这么聊得来。 说吧,让我听听你的秘密值不值两百万。 文森特又点了根烟,思绪像是飘去了远方。 我记得是四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没什么光的晚上,有个人在酒吧里大闹了一顿,因为他一个朋友离开了。 文森特真的不太适合讲故事,装深沉也装不出来。 闹归闹,我也赚了不少,因为这人一不爽就请人喝酒,还是请整个酒吧,一轮下来五六十万。 所以呢?因为张骁死了,尤斯图喝酒,你赚钱?袁筠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文森特说的是谁。 诶,别这么着急下定论嘛。文森特刻意说的很慢,吊人胃口。 你知道他醉了之后叫的是谁的名字吗? 黑色的眸子暗了暗,袁筠郎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尤斯图醉了之后叫的名字? 他有听别人说过尤斯图在地下城有个相好Omega。 但是莫名的,他希望听到文森特说出的答案会是另一个名字。 『是我的名字』 这是袁筠郎想说的答案。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是那个他喜欢的Omega。 无悲无喜,回答地平平淡淡,仿佛这些故事中的人都和他没有任何瓜葛。 文森特本来都觉得他已经能说出正确答案了,听到这个无趣的回答后肉眼可见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哈?尤斯图还有喜欢的Omega? 您是分化没分化好,性格这么扭曲偏执了吗?这么喜欢给自己树立假想敌? 文森特嘲讽起人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尤斯图这些年确实有和几个Omega谈过,不过你看他平时好像四处留情的,但是其实就是个纯情小处A。 况且尤斯图从小就在地下城待惯了,天天打打杀杀,进了军部也不消停,那些脆弱的Omega不适合他。 野狗就要配疯狗才够味。 文森特说着,目光移到了袁筠郎身上,也只有这个时候趁机能损他两句这人不回嘴。 他叫的就是你的名字。 还记得刚见面的时候我说过觉得你的名字很耳熟么? 隔得太久一时间没想起来,今天看到账上突然多了一百万才想起来。 四年前的小野狗今天又故技重施了。 ........ 袁筠郎现在出奇地平静,比以往任何时刻都平静。 我......为什么在你宿舍? 因为我解锁不了你的终端。 袁筠郎站在床边,他刚把人从酒吧抱回来,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窗外的月光皎洁,像是为了见证些什么而异常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