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西,她也就没在意了。 现下看夏荷吐的这般厉害,又见周栋紧张的跟什么似的,便也明白了过来。 她倒了杯水拿去给夏荷漱口,又拿了蜜饯。 “咱们都是一处的姐妹,你怀了身孕这样的大喜事怎的也藏着掖着不肯告诉我们。” 冯芷仪有些生气。 夏荷忙赔礼道歉,拉着她回了屋。 “我在京中便认识了姐姐,知道姐姐心善,若是晓得我怀了身孕也定会真心的替我们高兴。只你的心思他们男人家的不明白,我心里头却清楚的很。我不告诉姐姐,也是怕姐姐多思多想。” 冯芷仪垂下眼眸,握住了夏荷的手。 “到底是我没生养过的缘故,否则若是早些发现,你们也不必瞒的这么辛苦。” “姐姐不怪我?” 夏荷轻轻的问了她,女人的面上有着藏不住的失落。 冯芷仪“嗯”了一声,“我知道你们是好心,岂能如此不知好歹还怪你们呢?”她对着夏荷笑了笑,又道:“不过要怪还是要怪的,就罚让你们的孩子喊我一声干娘。” 夏荷岂有不应的道理。 ...... 书房。 屋中有浓浓的酒味,空气格外的污浊。 周栋将门窗打开后,才走到了榻边给姜行舟行了礼。 姜行舟撑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听说夏荷有喜了,左右在这儿也不似往日在京城里总要防着这个防着那个,一刻都不得闲。如今有了时间你好好陪陪她。” 周栋道了是。 “昨儿属下跟夏荷在家闲聊的时候,夏荷想起小院失火前,宝鸢姑娘就有诸多奇怪的行径,当时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如今细想起来却是蹊跷。” 闻言,姜行舟猛地自榻上弹坐了起来。 “是吧?” 男人的眼中有灼灼的光。 “我就说她不会就这么死了的,你...你再派些人手去找,全国各地的给我找......” 男人似乎很振奋,一改先前颓丧的模样。 周栋又与他说了些细节,见姜行舟重又振作了些,便让人将早饭端了进来,陪着他一起吃了些。 待出了书房后,他看着一旁的曹旭摇了摇头。 两人皆都是跟在姜行舟身边多年,从未见过他们的主子如此失魂丧魄的模样,是以隔些日子就要拿宝鸢来做做文章,免得他家主子一时想不开便去了。 “都快当爹的人了,别丧着一张脸了。我请你去喝酒,算是给你道喜了。” 曹旭难得请客,他自然得去了。 ...... 夏荷临近产期时,已经到了三伏天。 两广地区的夏日闷热而潮湿,三天两头的下雨,昨儿晚上还刮了一夜的大风,早上那会雨刚停,这会子又开始下了。 绵密的雨线密密匝匝的砸落而下,很快远处的山丘便隐在了雨幕里。 周栋在廊下来回的踱着步子,半边的身子被雨淋湿了都不知道。曹旭也是头一次见妇人生产,只听屋里头女人的叫声格外的凄惨,听的人头皮发麻。 他有心想要安慰人,奈何嘴上却说不出来。 “别担心,没事的。” 这样安慰的话毫无说服力,倒是让周栋抢白了一番,周栋紧张的鼻尖都冒了汗,“又不是你媳妇在里头,等回头芷仪姐姐生了,我瞧着你可还能如此淡定?” 曹旭无话可反驳。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雨下了停,停了又下。 天光散尽,烛火亮起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了一道响亮的啼哭声。 “生了!” 周栋一把攥住了曹旭的手臂,借着廊下昏黄的光,曹旭依稀看到了男人眼中似是有点点的水光。 他道了声恭喜。 跟着便有稳婆出来报喜,“恭喜周爷,是位公子呢。” 周栋看了眼襁褓中的孩子,才出生的婴孩眼睛还未睁开,小小的一只,他有心想要抱一抱,可又怕自己粗手笨脚的摔着孩子了,索性也就看了两眼。 可越看越欢喜,赏了喜钱后,又进屋去瞧夏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