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皇上还是你们是皇上?朕娶不娶妻干你们何事?还有少拿规矩来唬朕,朕是皇帝,朕就是规矩,朕这一生只有一个妻子,一个皇后,你们以后谁要是再敢往朕的后宫里塞女人,朕就罢了你们的官,流放你们全族。” 阖朝震惊,可却也没人敢去劝。 再一个便是京中各族势力盘根错节,姜行舟早就想动一动他们了,眼下正是拿这些旧族开刀的好时候,这一通下来,让京中各族个个自危。 当中尤其害怕的便是定国公府。 程鸣淞先前是姜郁跟前的红人,姜郁在位的时候定国公府可谓是风光无限,捎带着还把妹妹程素清给接回了京城,眼下姜行舟的一通手段,让定国公程淮平下定了决心。 与其等着姜行舟动他们,倒不如他自请回去族地。 自打姜行舟登基后,程素清可吓的不轻,当初她求而不得对着新帝动用了龌龊手段,也晓得姜行舟的阴狠手段,生怕会受到牵连。 如此心有戚戚的过了些日子,终是病倒了。 卧床养病的时候,她恍惚又想起了宝鸢,再加上姜行舟忽的多了个小舅子,她便留了个心眼让人去查,这一查果不出所料,那聂忱是聂宝鸢的亲弟弟。 如此说来,姜行舟所说的妻子与皇后定是那个聂宝鸢无疑了。 “爹,我要进宫面圣。” 程素清在豫州几年早已磨平了性子,“爹,你放心,我此次进宫不是胡闹,只是想为我们程家讨一个平安。” ...... 姜行舟做梦也没想到会再次见到程素清。 当年之事犹如云烟一般在眼前晕开,“你见朕所为何事?” “求皇上开恩,恩准程家离京。臣女愿意将皇后的下落告诉您。” 程素清恭敬的磕了头。 姜行舟找了许多年了,可女人却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再无消息,现在乍然听到有她的消息,他的心已经不那么激动了,因为希望越大,怕等来的又是更重的失望。 “她在哪里?” 程素清咬着唇,“只要皇上肯放程家离京,臣女自会告知。” 姜行舟冷笑一声。 “你就不怕朕事后反悔?” 程素清大着胆子,瞄了一眼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男人的脸依旧俊朗,气度更甚从前。 “臣女相信皇上不是那等出尔反尔的小人。” 姜行舟定定的看了她几息。 “你若是敢骗朕,朕就诛你九族。” 程素清缓声道:“具体的臣女也不清楚,只那一年从豫州回京的路上,路过青山镇时遇见了她,当时她坐在牛车上,怀中抱着一个婴孩。” 姜行舟只觉浑身都木了,良久才回过神来。 “果真?” 程素清再次行了礼,“臣女所言句句属实,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聂忱,他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想来定是知情的。” 只话音刚落,男人就似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 男人似是龙卷风一样冲进了聂忱的屋中。 “她还活着!” 秦婉下意识的挡在两人的中间,又同聂忱对视了一眼,私下里两人也曾讨论过要不要告诉姜行舟她们母子的下落,只还未等他们商量出结果来,姜行舟就如同一头发怒的兽般闯了进来。 眼见着两人都不说话,姜行舟就愈发的肯定程素清所说的事是真的。 他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同那女人一样,一样的没有心。你们明知道这些年我在寻她,可却就是不肯告诉我她的下落。” 秦婉叹了一声。 “你可知宝鸢当初为何想要离开你?眼下你是大渝的帝王,就算你找回了她,你打算如何安排她?让她成为你后宫的一个妃子?” 姜行舟怒极,几乎是爆吼而出。 “在我的眼中从来就没有其他的女人,也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她就是我认定的妻子,是大渝唯一的皇后。” 秦婉又叹了一声。 “这句话你该亲口跟宝鸢说的。” 人世间的误会往往都是如此,一个不说,一个以为对方肯定懂,好在尚有补救的机会。 聂忱从秦婉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