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行礼道:“皇上才将好了些,该好好养着,臣妾先行告退。” 皇后出了养心殿,便进了偏殿。 太子早已等在里头,见了她忙迎了上来。 “母后,可是真的?父皇他......” 见皇后点头,太子心里那些积攒着的喜悦和激动,瞬间就如溃了堤的洪水般。先头他有多兴奋,现下就有多失望。 皇后见他神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便出言斥道:“左右已经等了这么些年了,切不可在这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本宫劝你不要错了主意。” 皇后的话犹如一道炸雷响在了太子的头顶上,他瞬间清醒了过来,忙应声道。 “多谢母后提醒,儿臣知道了。” ...... 姜行舟在宫内待了三日,周栋在宫外就守了三日。 见他家回府了,他着实松了一口气,握着佩剑的手心里满是汗,他随意在身上擦了擦。 “王爷,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 剩下的话在姜行舟冰冷的眼神里又给咽了回去。 姜行舟的鼻子翕动了两下,空气里有淡淡的药草香味,有着丝丝的清苦味道。 “什么味?” 周栋从怀里掏出了香囊,递到了姜行舟跟前,笑着解释道。 “这是夏荷姑娘送给属下的香囊,这里头放的都是些驱蚊的药草,王爷您还别说,自打属下佩戴了这个香囊,蚊虫的确是少了些......” 姜行舟拿在手里看了看,香囊是丝绸的,上头绣了朵荷花,下面坠着丝线。 他抬手就将香囊给扔了出去。 “女里女气的!” 香囊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落在了一旁的花丛里。周栋忙去捡了回来,仔细的拂去了上头沾上的草屑和灰尘,又宝贝似的放回了怀中。 他好奇的看向了姜行舟的背影。 好好的香囊也没招惹他家王爷,王爷为何要扔了他的香囊? 还说他的香囊女里女气的。 这是女儿家的东西,可不是得女里女气的吗? 姜行舟径直去了净房,洗漱完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原想在书房里处理下这几日的要务,可心思却总也不能集中。 “小院这几日可还安稳?” 周栋忙道:“王爷放心,一切都好。宝鸢姑娘这几日都在家中并未出门。” 姜行舟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桌上。 “就没人来找她?” 周栋摇头。 “没有!一个没有!” 姜行舟心情稍缓,起身道:“屋中有些燥热,本王去外头走走。” 周栋应了是。 看着窗下大瓮里摆着的冰,暗道我的天爷啊,这屋子要是还热,天下间哪里还有更凉快的去处? ...... 小院里。 夏荷正替宝鸢篦着头发,女人的头发真是乌黑滑顺,让她好生羡慕。 “姑娘,王爷已经有三日没来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宝鸢轻笑一声,“皇上乃是天子,自有上天庇佑。王爷孝顺服侍在跟前也是应当的,况吉人自有天相,王爷定会遇难呈祥,逢凶化吉的。” 再一个真要出了事,她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就别跟在后头瞎操心。 “你便对本王这么有信心?” 姜行舟一进门就听到了宝鸢的话,就跟才将吃了一碗冰盏似的,心情舒适的很。 乍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宝鸢忙起身行礼,张罗着迎了姜行舟进屋,又亲自泡了茶递了过去,跟着走到男人的身后,替他揉着肩。 女人的手很软,轻一下重一下的落在了他的肩头。 宝鸢见男人眼下有乌青,便知这几日他在宫里也不好过。 “奴婢伺候王爷歇着吧!” 姜行舟炙热的目光传来的时候,宝鸢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奴婢的意思是这几日王爷在宫中侍疾辛苦......” 姜行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手在半空中挥了挥。 “你这儿怎么这么多蚊子?” 宝鸢诧异的四下看了看,才将入夏她便和夏荷将窗户上糊了窗纱,且日日都熏香驱蚊,屋中哪里来的蚊子? 姜行舟拉着她的手往里屋走去。 “本王听周栋说夏荷会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