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过年的这几天突然降温,最低温度有零下十五,对比之下,汉城这几天倒是有提前入春的意思,每天高温都在十五度左右,虽然跟深城没法比,但秦佔已经很开心了,终于不用再开着空调抱着暖手宝了。 大年初三,元宝给秦佔打电话,告诉他邝振舟的死讯,顺带说了句:“替我跟你老婆说一声,新年快乐。” 这句拜年的话意味深长,也非常符合时宜,秦佔跟元宝聊了一会儿,出房间找闵姜西,闵姜西正在教秦嘉定包团子,准备迎接明天来汉城的荣一京和丁叮。 电视里重复播放着昨天的春晚,秦佔对闵姜西说:“跟我出去一趟,我想买点东西。” 闵姜西问:“买什么?” 秦佔说:“鞭炮。” 闵姜西诧异:“干嘛突然买鞭炮?” 秦佔道:“别家都放,只有我们家没放。” 闵姜西毫不迟疑的说:“你不是害怕嘛。” 秦佔想反驳,他不是害怕,只是嫌吵。走近摘下闵姜西的围裙,他半撒娇半催促:“去洗手。” 闵姜西突然猜到秦佔可能不是想买鞭炮,起身进了趟洗手间,秦佔站在秦嘉定身后,敦促道:“手别这么僵,动作圆滑一点。” 秦嘉定懒得戳穿,好歹他现在还能坐下来继续深造,总比某人被勒令告别团子界好上一万倍吧? 他保证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秦佔却眉心微蹙:“说你就虚心听,还在心里反驳。” 秦嘉定暗道:说得可比包得漂亮多了。 闵姜西从洗手间里出来,“走吧。” 秦佔临走前嘱咐秦嘉定:“好好包,别偷懒,现在是二十七个。” 闵姜西道:“没你这么黑心的,小心他告你刻薄童工。” 秦佔说:“也没两年好刻薄了。” 两人说话间走出家门,中午十二点多,太阳正好的时候,街上不少行人来往,闵姜西跟秦佔手牵手,散步溜达到江边,四下无人,闵姜西问:“什么事跟我说?” 秦佔举重若轻:“邝振舟死了。” 闵姜西微顿,随即平静的问:“怎么死的?” 秦佔说:“昨天晚上安排林敬见了他一面,心脏病突发。” 闵姜西口吻事不关己,仿佛只是好奇:“能把心理素质这么强的人气死,林敬的本事也不小,他说了什么?” 秦佔看着前方:“不知道,林敬突然联系党家,主动提出要见邝振舟一面,他不介意背上弑祖弑亲的黑锅,条件是邝振舟死后,党家不能再追究他任何罪名,他在邝家做过的任何事,全部一笔勾销。” 闵姜西:“你之前说邝振舟因为深城机场的事,也在到处找林敬。” 秦佔:“嗯,邝家人向来心狠手辣,八成邝振舟没想给林敬活路,所以林敬狗急跳墙,干脆趁着这波势,先下手为强,给自己搏个生路。” 闵姜西听后,沉默片刻,只说了一句:“果然身教大过言传,家人就是最好的老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说罢,闵姜西又想起一件事,“林敬之前藏哪了?那么多人想找他都没找到。” 秦佔说:“他被郑家藏起来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