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强行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边上去。 他吞咽了几下口水,可怜巴巴地说:我就看看。 吃是不能吃,看看总行吧?方饮这一看,看了足足五分钟。 纪映替他操心操累了,想回寝室补觉,催促他:看完了没? 我答应陆青折要活到一百岁。方饮没头没脑地说。 纪映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狗粮,面无表情道:什么玩意? 但是吃一次烧烤并不影响什么,一次而已。方饮道,用食指和拇指比画了一段距离,喝一丢丢农药都不一定会致命呢。 纪映: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陆青折,你和我拐弯抹角装什么? 方饮想起陆青折,蹙着眉头嘀咕:嗯,我看完了。 接着方饮掉转了方向往街头走,纪映傻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认为他这场恋爱谈得太恐怖了,连烧烤都能拒绝。 而方饮走了没两步,心里一阵烦闷无法排解,随即又回到原处,干脆利落地推开烧烤店的门:我吃一串!我就吃一串! 纪映: 方饮坐下来吃了一串五花肉,可惜情绪并未如预期那般好转。 他认为一串不够,该点一盘,吃得爽了,心情也就爽了。然而纪映死活拉着他,阻止他再吃,嗷嗷大叫:兄弟,再吃又要躺医院了!你他妈的,他妈的忍忍!留点胃给火锅卤煮和海鲜! 他没与纪映软磨硬泡,说好的一串,那就一串吧。然后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烧烤店,心事沉沉地丧了一路,像一只垂着耳朵的小狗,平常总是摇来摇去的尾巴也甩不起来了。 下午方饮安安静静地跑去自修,晚上见陆青折之前,特意刷了牙换了套衣服,以防陆青折闻出烧烤味来。见到了自己的校草男朋友,他心情依旧没能好转,打不起精神来。 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抱住陆青折的胳膊,他只好抱着自己的胳膊,闷声不响地坐在观赛台上。 他们最开始是漫无目的地逛操场,逛累了,便坐到观赛台的椅子上。陆青折和他搭话,问他怎么不开心,他没讲出来,就是哼哼着表示心里有气。 不管是什么,说出来会好受点。陆青折抬起手碰了下方饮的肩膀。 方饮说:不开心还要理由呀?就是不开心。比如?比如要好好读书不开心,要好好吃饭也不开心,以及我爸打算把我和他的父子局变成我和周那什么的相亲宴,我很不开心!好了,我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陆青折注意到他说的相亲宴,心里了然,知道他也许在郁闷些什么了。不仅是方父的自作主张让他难受,谈了恋爱却无法明明白白地向家长展露出来,也使他头疼。 睡不着没关系,我哄你睡觉。陆青折道。 方饮觉得自己有气不该朝着陆青折撒,低落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他手指生得漂亮,纤长细嫩,流连在黑白键上会非常好看。 他含糊不清地说:那、那我会好好读书,好好吃饭,不和别人相亲的。 做到前两个就好了。陆青折说。 方饮好奇:咦,你不吃醋呀? 陆青折道:这个的话,光是哄你睡觉没用吧?我拉根电线挂在天花板上,通知你如果你去相亲,我就分分钟踹板凳,会比较有震慑力? 方饮扑哧一声,靠在陆青折身上笑了一会,仗着天色渐暗,别的同学看不清观赛台的情形,他大胆地伸手去揉陆青折的头发。 陆青折的头发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他丝毫不愧疚,扬起下巴在发梢处吻了吻。 方饮犹豫不定地问:每天都行? 读书和吃饭不也是每天都要做到的事情?陆青折说。 被哄睡觉对方饮来讲太有吸引力了,倒不是失眠严重,而是如此很贴切他骨子里的黏着陆青折的渴望。 而且,越是无理的,琐碎的,甚至是做作的要求,被满足时,自己越是能感受到自己被爱着,并格外愉悦和兴奋。 他很喜欢这样,除这些之外,还有被失控地对待,或是被偏宠。 他一边暗喜,一边难为情:好,我们就这么约定了!但我会不会太吵着你了? 陆青折道:没有,陪男朋友过夜,不管是熬夜还是聊天,都是应该的。 在初秋的晚风里,方饮裹紧了自己的外套,出神地打量着陆青折,说:但它能实现的前提条件,是我要完成自己的那两样欸,怎么就是应该的了?今天我要是吃了烧烤,不就没得哄了嘛。 陆青折道:可能因为我太害怕了,所以 所以罚我一下是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