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宜看到周氏笑盈盈地望着她,一时也有些不太适应,叫了一声‘二伯母’,周氏拉着她的手亲热的道:“宜姐儿,咱们两家离得近,你得了空闲就回来家中坐坐,你五妹妹就要出嫁了,她绣活做的不好,你也指教指教她,你二伯父也想念你呢,常念叨你。” 长宜可不信傅二爷会想念她,以前她在傅府住了小半年,二伯父也不如大伯父那般对她热情,即使是念叨她,想来也都是因着徐衍。她想周氏突然对她这般,都是因为徐衍把调任的事给他们办了,她也承他们这份情,笑道:“亲迎的日子可定下来了?” 周氏道:“霍家去寺里看了黄道吉日,就在明年二月十一。”再晚他们就得离京赴任了。 徐太夫人在一旁听到就说:“老四家的你是长姐,可得好好想想怎么给你妹妹添箱。” 长宜点头应是,当初她出嫁的时候周氏也是添了箱的,虽说她和傅长窈的关系不是很亲近,但这添箱是少不了的。 傅家的人走后,长宜就回了随安堂,吩咐开了库房,挑了两匹湖绸抱回来,湖绸柔软,用来做小孩子的衣物最好了。虽说徐府有绣娘,但她还是想给自己的孩子亲手做几件。 木槿端着茶盘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长宜坐在炕上吓了一跳,不由皱眉道:“木槿,你这是做什么?” “夫人。”木槿低着头道:“我知道我年纪大了,还求夫人不要把我放出去,木槿甘愿做一辈子的老姑娘,让我留在您身边,伺候您一辈子。” 长宜听到这里就明白了些,傅老夫人和她说话的时候木槿一定是听到了,她把针线放回笸筐。“你先站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木槿却跪着不起。 长宜知道她是个固执的人,只好道:“你既不想出府就不想出府,我留你做老姑娘做什么,不出府总也是能嫁人的呀。”说起来木槿比青竺还要早进府一年,陪伴了她这么多年,她当然想看着她们二人有好的归宿。 木槿红了脸,摇头道:“奴婢不想嫁人。” 长宜觉得她有些怪异,叫了青竺进来问话,青竺掩了嘴笑,说:“这阵子徐管事倒是常来找木槿,我瞧他们两个就怪怪的,昨天晚上徐管事还让人送了一包松子糖过来,倒是挺甜的。” 长宜瞪了她一眼:“你就知道吃。” 不过徐管事……她记得徐管事已过而立之年,徐衍跟她说过,徐管事年轻的时候娶过一任妻子,没多久却亡故了,之后就一直未再娶亲。 木槿不想离府,那就只能配给府上的小厮,若说起来,徐管事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人选,而且徐管事在徐衍身边已经服侍了多年,这样两人都能在猗园待着。只是徐管事的年纪,的确是比木槿年长了些。 长宜觉得还是得问问木槿自个的意思,她刚才看到她脸都红了,未必对徐管事就没有意思。但若是她真不肯,那她就只能让王升家的在前院里多盯着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下午徐衍从外面回来,进了随安堂,看到长宜正坐在炕上做针线,阳光透过隔扇照进来打在她身上,白皙的脸庞带着一种莹润的玉泽,眉头却微微皱着,好像在沉思什么。 徐衍走近了看到长宜正在绣小孩子的肚兜,已经绣了一半的蟾蜍,他俯下身想要拿过她手上的绣绷,怀里的人儿却猛然抬头,听到她惊喜的叫了一声:“四爷。” 长宜高兴问他:“徐管事跟你一块回来了吗?” “我还以为你问我做什么去了,问徐管事做什么?”徐衍走到茶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坐在她身侧道。 长宜把绣绷放回笸筐,一双眼眸熠熠生采:“徐管事喜欢木槿,你知道这事吗?” 徐衍喝了口茶,笑着看向她:“还有这事?”他想到这几日徐骞的确行踪不定,还常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