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舒急匆匆的下山,沿路见到人迹,只是按低头上遮笠,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下了东山,回望过去,再也看不清山顶庙宇的影子,才停下脚步。 “侍剑,今天的事情,回去了谁也不告诉。记住了,咱们只是心里忧愁,出来看看山水散散心,并没有去往东山拜神。” “是,小姐,刚刚发生了什么吗?是不是那神灵不曾答应治病的事。还在记恨于县尊派出捕快冒犯于他?” 侍剑心里很是疑惑,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 她在庙外见到里面光芒大放,闹出好大的动静,正纠结着是不是想闯进去看看,就见到自家小姐匆匆出来。 最离奇的是,大小姐行走的时候,总是若有意若无意的护住腹部腰肋之处,步伐也微微有些古怪。 反正,就是不太正常的姿态。 “别多想了,我很好,普渡龙神是善神,哪能对我不利啊?你记住了就是,别多问了。还有……你眼睛往哪瞧啊?” 见到侍剑总是好奇的瞟向自己的小肚子,葛舒脸色终于憋不住脸,悄悄的红了红,轻叱道。 “没,我是觉得小姐上山下山的肯定累了,要不我扶着?” “没那么脆弱,就你心眼多。”葛舒白了侍剑一眼。 这个小婢女从小就跟着自己,跟妹妹一样,是最信任的人,就算发现了一点什么其实也没什么。 之所以不告诉她真相,一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是很羞耻的。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己都没跟相公圆房,结果拜个神就怀孕了,又怎么说? 再一个就是,葛舒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说得清楚,难道她要告诉侍剑,自己在梦里有了一段情缘,梦醒之后,还有了一个遗腹子。 更扯的是,这孩子长得太快了吧。 她已经能够感受到肚子里生命的萌牙,宝宝有时还会踢上一两下,绝不是错觉。 那种心血相连的感觉,让她心里都柔软了许多。 避过侍剑好奇探究的眼神,葛舒悄悄的抬起左臂。 衣袖滑落,只见光洁玉润的手臂之上,原本殷红刺目的守宫砂,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只余下一柄森白剑形印记。 这个胎记不知何时印上去的。 葛舒偷偷回望了东山一眼,心知这肯定是那位萧公子,或者说那位神灵做下的手脚。 “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葛舒心里有些哀怨,又有些痛恨自己了,低着头就往城内走去。 侍剑默默的跟在身后,也不敢问她这一次的拜神,是否得偿所愿,求得灵符治病? 不过,多半是没有的。 小姐的脾气她也知道,如果事情办成功了,一定会说出来。 而且,还有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她发现,自家小姐自从下山之后,再没有一句提及家中生病的相公,这不合常理。 “难道……” 侍剑想起先前的情景,眼神十分惊骇。 怕葛舒发现自己面色有异,又连忙低下脑袋。 …… “终于找上门来,比我预想得要迟上一些,也不知这一次,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手段?” 萧南好不容易才收拾心情,重新恢复平静淡然。 正要试验一下突破之后的能力,眼中碧光一闪,遥遥望向山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来。 对方不敢打上山来,倒是从阿青身上下手了。 这也是萧南曾经做过的预案之一,倒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