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奶娘和伺候的人呢,也没什么。孩子还小,带进宫也不合适。”伊格格道。 她也是不知道为什么瑚图格格问这个。 他们这些人身份不高,自己生的说就说了,不是自己生的,还是侧福晋的。 府里的大阿哥,也能随便说么? “哎,究竟是侧福晋有福。进府还没咱们两个早呢,有了大阿哥,是什么都不愁的。”瑚图格格道。 伊格格皱眉:“妹妹你这是有酒了,不能再喝了。” 事实上,瑚图格格也不过喝了那么一两酒盅,能有多少?一两酒也不到。 瑚图格格撇嘴:“我不说就是了。” 说着不说,她却又忽然说了一句:“我只是觉得憋闷。” “这屋里火烧的足,要不就把窗户再打开些?”曲迆道。 她当然知道瑚图格格这个憋闷是什么意思,不过那能说吗? 后院女子,你不能怨怼。 过的好是你有福,你要知道惜福。过得不好,那也是你的命,你不能怨怼。 曲迆并不知道瑚图格格是怎么了。 或许她心里有太多不如意吧,可说出来,是没用的。 抱怨更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瑚图格格也不是傻了,说了这么几句,就也不说了。 她本身是个胆子不大的人,可这两年磋磨下来,她真是有点绷不住。 平日里也就算了,一到了这样的时候,她就自卑。 自惭形秽。 都是一样的格格,看伊格格和曲格格的打扮。 再看她这一身,她这一身都不敢洗,就怕洗坏了,今年就没有好的。 她的首饰总是内务府给的样子,没什么是细巧好看的。 可看曲迆呢?她喜欢细巧的,头上都是那样的,那不可能是内务府的统一样式。 那是十四爷给的。 腕上的赤玉珠子又换成了赤玉镯子,那可是更稀缺的好材料。 她说戴就戴,换着戴。 还有伊格格,她耳朵上那一对珍珠耳坠子,虽说不是东珠,但是也是上好的东珠,也难得一见的明亮。 身上的衣料子是上回跟她一起被上次的,她的还不敢穿,要等十五的时候家宴,穿给主子爷看。 可伊格格就穿上了,那还能是为什么,因为她不缺啊。 都是一样的人,她就只是不服,就只是委屈。 可说了那些话,自己也后悔,这是图什么呢? 一顿除夕饭,硬是叫瑚图格格弄的大家都没精神了,要提前散了也不能。后面就是曲迆和伊格格说笑几句。 不时上菜撤菜,好歹显得不那么冷清。 等到了放烟花时候,三人被请出去看了一会,再回来吃了最后一会,就终于可以散了。 明儿起,就不用再聚一起,下回聚齐就是十五夜里了。 大家也是轻松,各自散了回到了住处,曲迆就道:“快去叫膳房随便给我下一碗面吧。面少一点,汤多一点,加上些白胡椒,我总觉得差一口。” “哎,奴才这就叫人去。”云锦出去道。 “瞧着您也吃的不高兴,好好的吃的憋一肚子冷气。”云雀一边给她更衣一边道。 “瑚图格格如今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