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势必要连累母亲。 可是在陈氏的眼里,她没有看到丝毫责备,只有慈爱的安抚,让她稍安勿躁。 一直冷静到现在的景霜忽然湿了眼眶,忙低下头,用喝茶掩饰。 倪宁远还没有盘问完,楚凌就来了,这个本该被相府所有人深恶痛觉的人,倪宁远奉之为座上宾,上来就握着楚凌的手连声致歉。“小女不懂事,将军勿怪。” 楚凌却并不买账,孤狼般凶狠决绝的视线在正厅里环顾一圈,最后落在了景霜身上,景霜一接触他的视线,紧张的浑身僵硬。 自相识以来,这是楚凌第一次正眼看她。 景霜鼓起勇气回以微笑,她若想以一种全新的方式站在他面前,就必须让他刮目相看。“将军,久违了。”她故意道。 楚凌漫不经心的移开目光,转向倪宁远,“相爷,先早人要紧,听闻西城治安远不如东城,她一个弱女子只身在外,实在令人担忧,不知平日里除了景阳伯府,还有哪些与相府走的近一些的亲戚。” 倪宁远把着胡子思量片刻,摇了摇头,“没有。” 楚凌皱了下眉,又不动声色的舒展开来,对倪宁远道:“时候不早了,相爷还是早些歇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本将来做。” 楚凌这是明面上的客气,实际是不想相府插手,倪宁远原本也没有想管的心,虚伪的推脱几句,便去休息了。 倒不是他视嫡女为草芥,在他心里实在是清霜不听话,尽给他惹麻烦。 天枢和落樱一直沉默,他们最是为难,担心清霜孤身在外,又不能去找,否则就是帮助楚凌,两人一直坐到正厅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落樱先站起来,“天枢,我们也回去吧!”说完看向门口,却不见天枢有动静,便转过头来。“怎么了?” 天枢咳嗽了两声,扶着椅子起身,落樱才看到他双手通红,落樱顾不及旁人眼光屋住天枢的手。“妹妹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天枢又清了清嗓子,才勉强说出话来,“她出不了城,我们要想办法帮她才是。”声音嘶哑的令人心疼。 “会不会去景阳伯府了?”落樱小声道。 天枢摇头,“楚凌和舅舅同朝为官,清儿自不会希望他们因为她心生嫌隙,故而不会去。” 落樱一直认为清霜会去找景阳伯,听天枢这么一说也急了。“那——” 天枢脸色沉了又沉,“如今之计唯有注意楚凌的动向,他们若真找到了人,我们要及时帮清儿解围才是。”说完沉默片刻又道:“我明日去趟祁府。” 落樱面露紧张。“只怕他的人要从中阻拦,派去伯爵府传信的人都去了好几拨了,没一个回来的,他连伯爵府都不怕得罪,何况祁将军呢?”说完苍凉一叹,尽是对权势低微的无奈,有抬头看了天枢数次,面露为难,像在下什么艰难的决定。 “先回去吧!”几日下来,天枢已然平静了许多。 两人并肩回到张弛轩,落樱忽然屏退了身后的女使,确定绝对安全后对天枢道:“其实我知道可以给清儿妹妹落脚的地方。” 天枢停住脚步,疑惑的看着落樱。“嗯?” 落樱拉着他往厢房走,一边道:“你应当知道清儿妹妹放了许多东西在我这,这些东西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田产地契。” “那是什么?”天枢有些意外,此事他知道一二,以为是清霜是将嫁妆存在了落樱处。 落樱表情郑重。“她用她的嫁妆以我的名义盘了几家药店,眼下都是廷遇在打理,临街就有一处,她若出了相府,那儿应当是她最好去处。” 天枢听了就往回走,“为何不早说?” 落樱拉住他,“此事我答应过她要绝对保密,若非——若非——。” 天枢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道:“算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