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是需要有人站在她一头的,而且这个人对她有善意,会帮助她,不会出卖她。 周珩抬起眼皮,看向许景昕,如此回答道:“我有一些事没有告诉你。经过你刚才的分析,令我想到了一个点,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或者说,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听。” 言下之意,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可能还需要讲一个故事。 许景昕意会了,又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说:“可能还要等我几个小时,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周珩点头:“也好,那你先去忙,我就在公司等你,就当是加班了。” 许景昕扯了扯唇角,似是一笑,拿着拐杖站起身时,又想起什么,望向她说:“这几个小时,什么都不要做,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你的想法,如果有人约你见面,一律推掉。” 这里面的意思周珩明白,现在她做什么说什么,见什么人,都有被人拿去做文章的风险。 周珩应了一声,遂跟着说:“你,也要注意安全。” 她有些欲言又止,只因有些内情,这会儿还说不清楚,可既然许景枫和许景烨都相继出事了,许景昕也不会是例外。 许景昕这回露出笑容,说:“好,我会的。” 话落,他便抬脚离开。 直到办公室的门合上了。 周珩这才端起杯子,缓慢的将热水喝到肚子里,随即舒出一口气。 然后,她拿起手机,划过所有有红点的聊天窗口,大部分都是来自外人的问候,也有一些合作方的试探,她一律没有点。 许景烨这件事传的太快了,速度已经超出了预期,这不仅是因为事情是发生在白天,惊动了长丰集团,由内部散出消息,恐怕在外面也有某些人在推波助澜。 当然,这也是在向圈内人散发一个信号,一个频频出事的集团,要么就是气数已尽,要么就是得罪人了,总之是不适合交往过密的。 过去在圈内也不乏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一家公司或者集团的重要负责人,突然猝死,或者突然被有关部门带走,上午带走,下午就死于心脏病发。 这意味着什么,懂的都懂。 周珩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划拉着信息,直到点开她和程崎的聊天窗口。 这里安静的不像话。 程崎就像是蒸发了一样,竟然问都不问一句。 且不说是不是梁峰授意他做的,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他也一定知道内情,而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避嫌”。 这时候无论他们电话或是微信里谈论什么,都有可能被实时监控。 程崎是电子科技方面的高手,这个道理他一定吃得更透彻。 周珩又将窗口关掉,随即又拿出包里另外一个手机,是程崎一年前给她的,当时就说有什么重要的事,就用这个电话打给他。 她将手机拿在手里,却没打,只玩了一会儿,就又扔到包里。 正如许景昕刚才的提醒,这几个小时,她要先按兵不动,而不是急于做点什么把自己摘出去,这个时候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她只是一个毫不知情的无辜者。 周珩呼出一口气,从沙发上起身,回到办公桌前。 也就是在这一刻,当她那些凌乱的思路纷纷落下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人——袁洋。 袁洋已经消失了大半天了,早上联系不到他,可以解释成他在忙,可不管他忙什么,这会儿也应该看到她的电话了,也应该回过来一个,交代自己的去向。 思及此,周珩心里跟着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当初去小白楼执行家法的人,不仅有许景枫,也有许景烨,是他们亲自下的命令,让人打断袁生的腿,并将他永远的留在那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