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见齐影捂着小腹时还问,“你胃疼吗?为何就你在这呀?” 齐影面色苍白,声音止不住轻颤,“找曲雁来,我流血了,孩子、孩子要没了。” “你哪流血了?”许粽儿着急不解,随后猛然一愣,细品了一下齐影的话。 “孩子?!” 跟着他身后挤进来的魏钰脸色一变,她听到了齐影与许粽儿的对话,只扔下一句让他别动便立刻朝最拥挤的桥中间跑去。 曲雁正施针到关键处,便见魏钰神色凝重挤过人群,只说了一句话。 “快走,齐影小产了,就在桥下。” 曲雁指尖一僵,她没有犹豫的起身离开,魏钰立即接过她手下的孩子。 曲雁在看见齐影时,他正依在冰冷的石柱旁,身旁的许粽儿颤着手将外衫盖在他身下,很快便染上血迹。他终于知晓齐影是哪流血了,许粽儿怕的不行,一直在安慰齐影。 “别怕,我来了。” 曲雁俯身将齐影抱起,她脸色冷的可怕,平日镇定自若的声音此刻竟有慌张,怀中人费力睁开双眼,抬手紧紧抓住曲雁的衣领。 他怕曲雁不知道,还强撑着告诉她。 “……我撞到了石柱,我不是故意流血的。” 许粽儿在前面喊着开辟出一条路,曲雁抱着齐影快步离开,分开不过一炷香,再见面时竟是如此。 曲雁只安慰道:“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齐影点点头,安静依在她怀中,只是指尖仍紧紧抓着曲雁的衣角不肯松手。若是曲雁此刻低头去看,便能看见她被泪水染湿的衣衫。 齐影哭的无声,甚至一点起伏都没有。 济善药堂离主街不远,留了几个弟子驻守药堂,今日药堂一个病人也无,大家都赶着去逛庙会,只剩她们几人百无聊赖守在药堂。 在整理好药材后,几人端着板凳坐在空荡的大街旁,虽看不见热闹光景,但从这个角度也可以看见点点花灯盛景。 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师妹站在板凳上,一脸憧憬道:“也不知她们见没见到大师姐,还有那个叫齐影的男子。” “人那么多,碰见也难吧。” 另一人回答后转身一看,训话让猴子般跳脱的师妹赶紧下来,当心摔倒。谁料师妹完全不听她的话,还一直抻头眯眼往前,嘴里念念叨叨的。 “那个人好像许师兄啊,后面怎么还抱着个人,他跑那么快干什么,我的天!” 女孩惊叹一声,瞬间从凳子上蹦下来喊道,“那真是许师兄!后面那个是大师姐,怀里还抱了个人。” 身旁几人见她一脸惊讶,也都纷纷起身往前迎去,在几人碰面时,许粽儿已经跑的满头大汗,他随手抓了个师妹就走。 “齐影哥哥小产了,快跟我去找个稳公。” 这句话炸在众人脑中,一个个皆震撼僵在原地,有位掌事的师姐还算冷静,她吩咐众人去腾出床铺,备好温水便连忙跑过去迎。 没人再关心师姐怀中的男人长什么样子,她们飞也似的忙活起来。 齐影被放在床上,染血的脏衣被褪下,男人濡湿的睫毛颤了颤,齐影是在害怕,曲雁极力克制自己保持冷静。 “别怕,有我呢。” 曲雁在查看他的情况如何时,有小弟子端着药跑进来,只道外面的稳公已经到了,若是需要随时便能唤进来。他最后一句声音极小,本以为大师姐并未听见自己的话,就在他转身离开前。 大师姐应了句,“知道了。” 齐影现在只是流了血,不知腹中孩子能不能熬过,若是无事自然皆大欢喜,若是熬不过小产了,那便需要稳公前来处理。 曲雁将热气吹散,持勺舀起一口送到齐影唇边,可男人并没有张嘴。 “这药必须喝,吐了也要喝。” 齐影脸色看起来苍白脆弱,额角发丝黏在脸颊,即便他再努力,也控制不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