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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花醉三千客


,神色中却隐隐显出几分笃定来。虽隔着山海无尽,仿佛顷刻间便可移山填海,踏平前路。

    毕竟,她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代价。

    太清微微一笑,不再问下去。他静静地守着面前的丹炉,任着清寂绵延不绝,像是一个归宁的梦。

    “炼丹可以静心。”

    “一是因着动作上的不急不缓,时间上的连绵数载,不必急于一时。二是只需隔着不多不少的距离,瞧瞧火候,便添上几分药材。三是纵是偶尔遗忘,也无需急着补救,或有意外的机缘藏身其间。”

    “当然,以上动作不建议初学者模仿,以防有炸炉的风险。阿宸想试验的话,要先提前把防护阵法准备好,或者等我在旁边的时候再动手。”

    玉宸静静地望着太清,脑海中偶尔闪过只言片语,和谐地成了此中的一景。她托着腮出神地想着,眼前又似浮现出太上循循善诱的姿态来。

    回忆经过美化,似乎永远比现实美好。

    那时候,太上显然是颇为无奈,甚至于束手无策地教导着,几乎对炼丹一窍不通的小姑娘。小姑娘茫然地提着小裙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穿过散乱一地的书卷,从理论学起,又被太上一手带着实践。

    背药理背着背着会掉头发,还会说梦话。

    如果梦里还在学炼丹的话,会被紧张的浮黎摇醒。

    哥哥偶尔会迟疑地问:“要不随我学炼器吧。”然后两人一起沉默地看着气团子的短胳膊短腿,想了想觉得还是背书安全点。

    不过背书背久了,看着数理阵法都觉得眉清目秀的,也许还有一半是天赋使然,学习进度蹭蹭蹭地上涨。

    结果就是师尊每天都要现编阵法,从四象两仪讲到八卦洞庭,直到他忍无可忍出了一趟远门,从魔祖罗睺手上抢回了诛仙剑阵,顺手把他镇压在了紫霄宫下。

    没办法,毕竟师尊也是第一次当老师呀,没有教材也是很正常的吧。

    阵法又不太适合空口瞎讲,往往要写上一大片的板书,或者着手演化形态。理论是需要实践支撑的,师尊也认可这一点。所以拿着教材招摇过市、招兵买马的魔祖就倒霉了。

    浮黎以此事告诫小姑娘:“财不露白。”

    太上则接上一句:“与天斗,牢底坐穿。”

    彼时的玉宸显然还不太懂:为什么连教材都要用抢的呢?

    不过魔祖知道此事的导火线之后,据说大骂了师尊七天七夜,直到惨遭天道禁言。可以说是非常之惨了。

    师尊倒是想了很久,如何对小姑娘解释此事。道魔之争对当时的她来说还显得过于复杂。最后他只得揉着眉心叹道:“他大概是觉得我会毁人不倦吧。”

    毕竟师尊没有教材,但是魔祖有?

    似懂非懂的小姑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道祖:不,你不明白。

    当然事情还是在渐渐发展的,至少没有出现:炼丹——从入门到放弃,这种人间惨剧。太上对他有且仅有的妹妹还是非常有耐心的,手把手从头到尾地教了数遍,直至她将之当成习以为常的一部分,便再也不会忘却。遂安心地由着她胡闹,研究些乱七八糟的丹药。

    虽然小姑娘偶尔会想,阿兄只收了玄都一个徒弟,难道是当初把所有的教学热情都耗尽了吗?

    好在太上还乐意编纂道经,通传洪荒,险而又险地保住了“玄门三教”这个名号。

    三清,三教。

    玉宸掩下眸中情绪:多好啊。

    世人皆说太清擅长炼丹,玉清擅长炼器,上清以阵法闻名洪荒,偏生又仗着万仙来朝之势,得了个万法皆通的盛名。可是没有师尊和兄长,幼年的她轻而易举便会夭折于苍莽洪荒。

    她还是一如幼时的贪心,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想失去。

    东皇之死,归墟魔障,分隔两界,情动伊始……

    玉宸昔年未能明晰的道魔劫数,转了个圈,好像又回到了她眼前。随着对黑雾的研究愈深,彷徨又更胜一筹。

    这一次,又当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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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了,这篇文章居然还有——辣么长、辣么复杂的世界背景线吗??

    背景可以只当背景吗?【捂脸】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写完啊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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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小天使“混沌恶咕哒子”灌溉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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