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玉眼见君临悲痛难掩,知道他无法再问什么话,便代为问道:“鱼儿姑娘,不知你姓什么?” 鱼儿一呆,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而自己也一时觉得茫然,自己姓什么? 她娘亲一直鱼儿,鱼儿的唤她,并没有取过什么大名,很久之前,娘亲曾经告诉过爹爹的名字,还有娘亲的名字,但是太久了,记忆模糊一片,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来,见君临撑着椅子扶手,面色沉痛,并不正眼看她,又见君如玉两人面色慇勤,十分关切。 来天下会武之后的事,现下细想起来,总是能摸到些什么念头,她心有所感,却不敢去深入的想,现在君如玉问她,她不知为何想起这些事来。 心里莫名的慌乱。 越不想去想,就越是忍不住去想,鱼儿额上冒出冷汗来,她想要快速摆脱这深渊,骤然间忆起一事,便急急说道:“蔺,我姓蔺!” 君如玉皱了皱眉,说道:“蔺?这姓——倒是不常见。” 鱼儿长长出了口气,看着怀里布中包裹的栗子,问道:“君庄主,时候不早了,你若没事的话,晚辈要走了。” 君临寂然半晌,强打精神,温声道:“耽搁了你这么多时候,如玉,去送送她。” 鱼儿欠身告辞,在院门口留住君如玉,向她辞别后,匆匆走了。 君如玉回去后,君姒雪不解道:“为何不直接跟她明说了?” 君如玉道:“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给你说那些,谁受得住呢?更何况她还是‘有父有母’的,慢慢来罢——听你先前所言,她以前过的并不好?” 君临站起了身,捂着自己心口,两道眉毛紧拧着,问君姒雪道:“姒雪,你先前所说的,可是真的?” 君姒雪见这情状,又有些踌躇了,含糊不清道:“那时在囚牢里,我跟她没关在一起,只隐约看了她几眼,其实也不大清楚,三叔……” 然而这些话到底是不能安慰君临,他踉跄几步,跌跪在地,两人连忙上前来扶,却见他双目通红,凄然摇头:“我让她一人流落在外十六年,受尽苦楚,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月儿!” 君姒雪道:“三叔,这又怎么能怪你,全是任轻狂那厮惹出来的。” 君如玉也安慰道:“三叔,往事不可谏,如今找到了她,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鱼儿离开九霄山庄所居之处后,迳直回了宁清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