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况朝她走过来,抱着她把她放到床上。 单纯只是搂着她睡觉而已。 她攥了攥拳,手指又松开,搭在了他肩膀处。 她靠过去,唇贴上他的唇。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 她生疏地张开嘴巴,嘴唇一张一合,吮吸他带了点儿凉意的唇畔。舌头生涩却坚定地伸进去,在他舌头上挨了挨。 邢况只怔了两秒钟时间,手扣住她的腰,把她压在了身下。 徐未然由主动化为被动,唇上感觉到他激烈又带着征服欲的气息。 他越是强烈地爱着她,她越能感觉到一种报复的痛快感。 一片昏昏然里,听到邢况拉开床头柜抽屉的声音。 里面果然装了几盒东西。 她搂住他,手指用力地搂住他,用力到骨节都发白,蓦地又痉挛着,在他肩膀上抓出痕迹。 沉迷般地与他一起堕落,随着他而下陷,又轻易漂浮在半空中,从脚尖到头发,没有一处地方不在飘着。 胀得胃部都难受。 早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所有感知都被他操纵。 她嗓子有些哑,身上热得出了一层层的汗,发丝黏在颈窝里,肩膀上,背上,有几缕到了他手中,他一下下地绕,绕在手指间。 窗帘紧闭着,没有风,纱帘却在飘着。 时缓时急,时轻时重。 长日不宁。 下午再出去的时候,她身上穿了件高领毛衣,人也有气无力的,昭然若揭着邢况刚才的罪恶。 田垒看看她,再看看坐在她身边,明显把神清气爽四个字写在了脸上的邢况,忍不住笑骂了声。 “亏我还担心况哥你追不上女朋友,”田垒不停啧啧:“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一直以来小丑其实是我。” 他拿出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根烟递给邢况:“你说这个时候,是不是得来一根?” 徐未然已经臊得不行,把脸埋进邢况怀里。 邢况顺势把她搂住,对徐未然有多温柔,看向田垒的目光就有多挑衅。 他气得笑了声:“你是不是想死?” “得,况哥不抽我抽。”田垒找了个打火机出来,又记得邢况这人对媳妇宠到没边了,连烟味都不能让人闻到,自觉地起身说:“不用您老人家吩咐,我去外面抽。” 邢况没理他,手指在徐未然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问她:“饿不饿,要吃东西吗?” 她摇摇头,嗔怪地抬起眼睛看他:“胃不舒服。” 他想了两秒已经明白过来,手伸过去,在她小腹处耐心地揉着。 动作轻缓又柔,在她耳边说的话却让人脸红心跳:“下次我轻点。” 徐未然没有他这么厚脸皮,红着耳朵说:“你要是个哑巴多好。” 邢况笑:“我可以是哑巴。” “……” “但你不能是,”他说:“你在床上叫得太好听了。” “……” 徐未然好想把他的嘴巴缝住!! 在楼下的俞筱,清楚地看到了他们两个人亲密缠腻在一起的样子。 她不得不承认,徐未然确实成功地刺激到了她,她成功体会到了什么是油煎火烹一样的痛苦。 简直痛不欲生。 到了第二天下午,因为天气还好,钱蒙提议去山林那边野炊。 一行人拿了足够的食材和用具,开上车朝附近林间出发。 选好地方,钱蒙和李章等人开始忙着支烧烤摊,又点了篝火架上锅。 趁邢况暂时不在这边,俞筱走到徐未然身边,用很小的声音说:“如果不想被人知道你那些秘密的话,就跟我走。” 徐未然知道经过这些天的事后,俞筱早就恨毒了她,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不会放过她。高三那年寒假,俞筱能在她的牛奶杯里放安眠药,把她推下山坡,如今更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 但是徐未然并不害怕,她早已不是14年夏天,那个软弱好欺的徐未然了。 她也想知道,俞筱口中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她起身跟着俞筱离开大部队,朝繁密的林间走去。 俞筱停在一处幽静无人的地方。那地方刚好是处陡坡,如果徐未然记得没错,当初她就是在这里被俞筱推下去,在下面冻了好几个小时。 “徐未然,”俞筱转身看她:“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别再缠着我男朋友。” “邢况从来都不是你男朋友,别再缠着他的人是你。” “不是我男朋友,难道是你男朋友?”俞筱嘴角扯出一个讥嘲的笑,放低声音说:“邢况是做了什么孽,要被你这个精神病人缠上。” 精神病人四个字说出口后,俞筱如愿在徐未然脸上看到了恐惧。她不再理直气壮,不再咄咄逼人,而是脸色发白,眼里有脆弱的情绪涌动。 对,这才对,这才是原本那个徐未然的样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