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记起高三寒假的时候,邢况把她带回家里,留她一个人在外面看电影,他自己回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他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那个时候她不懂,如今她多少知道了些,明白了他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她脸上发烧,在屋子里待不下去,跑去客厅那里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但什么都没有看下去,脑子里装着的全是邢况。高中的时候,他顾及她年龄小,从来都不敢对她做什么。现在他没有了顾虑,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总忍不住要动手动脚。 像是好不容易冲破了封印的衣冠禽兽。 刚才她强行打断接下来的事,他看上去好像挺难受的,眉眼间全是难捱的隐忍。 她觉得她需要跟邢况保持点距离,两个人不要总是待在一块,这样就不会发生刚才的状况了。 时间越来越晚,窗外夜色很好,挂着一轮满月。 她又一次在套房里转了转,确认这里确实只有一间卧房。 邢况明明就是故意的。 电影过半的时候,邢况从屋子里出来。 他换了身睡衣,头发已经吹干,额发蓬松地搭着,些微有些长,松松遮挡着眉眼。 他一身简单又清爽的衣着,恍惚让徐未然觉得自己又看到了高中时的那个少年,心里猝不及防地漏跳了一拍。 他养眼得让人心情愉悦。 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心里一个奇怪的想法涌出来。 好想扑过去亲亲他。 “……” 她对自己感觉到无语,什么时候她也会有这么流氓的想法了? 邢况见她脸上红扑扑的,耳朵也红,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呵笑了声说:“想什么少儿不宜的呢?” 被他一语戳破心思,她更是无所适从,掩饰性地清咳了声,说:“你是不是忘记给我开房间了?” 邢况看了她两秒:“你现在在哪儿?” “这不是你房间吗,”她说:“很晚了,我该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邢况朝她走近了些,眼神意味深长地落在她脸上。 她被看得心虚,又清咳了声:“你不会是想让我跟你睡一间房吧?” 邢况:“你猜对了。” “……” 徐未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脸皮到底是有多厚,这种话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 “可我不想。”她往沙发里坐了下来,手指紧张地抠着沙发垫:“如果你不给我开间房的话,那我就睡在这里。” 她笃定邢况是不舍得让她睡沙发的。 邢况突然过来,把她从沙发里抱起来,往屋里送。 她吓了一跳,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生得很漂亮,浅色的眼珠,杏子般滚圆的眼型,睁大眼睛去看人的时候,有种脆弱的无辜感。 简直像在他心里撒了把网。 他俯首亲了亲她,声线低低地说:“我睡外面。” 他把她抱进盥洗室,搁在洗手台上,两只手撑在台边看着她:“你先洗澡,洗完澡睡觉。” 说完并没有立刻离开,眸光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倾身又去吻她。 徐未然手在他肩上推了推,把他推开,手捂住他的嘴:“你是有瘾吗,一会儿不亲我就难受吗?” “嗯,”他把她的手拿下来,略带薄茧的指腹沿着她唇线蹭了一遍,哑声说:“这里有解药。” 说完又凑上去亲了亲。 浅尝辄止后已经跟她分开。 “我帮你洗?”他恬不知耻地问。 “才不要。”她尝试着从洗手台上跳下去,觉得地上会滑,两只胳膊习惯性地去搂他的脖子,身体贴过去:“把我抱下来。” 他闷笑了声,搂着她腰把她抱下来。 徐未然把他推出去,反锁上门。 洗澡的时候,她想到邢况刚才就是在这里,待了很久才出去。 顿时觉得这里盈满了他的气息,甚至隐隐的,她想象起他重重喘气时的样子。 男人手撑在瓷砖墙上,低着头,冷水顺着下巴滑下去,掉在紧实的腹部。 她赶紧把头发洗了一遍,想以此把脑子里那些不健康的东西全洗掉。 等洗完澡,她才想起来刚才进来得急,她忘记拿睡衣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