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话地忍住眼泪。 过了会儿,邢况喉结动了动,说:“过来,再抱会儿。” 她鼻子一酸,朝他靠过去,脸埋进他怀里。 邢况搂着她,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徐未然摇摇头。 邢况:“高考考得不好?” “没有,挺好的。” “那就好。”邢况把她搂得更紧,又一次地问:“一起去燕城大学,好不好?” 她又有了想流泪的冲动。为了让邢况安心去燕城大学,只能暂时骗他。 “好。”她说。 刚才快要失去她的恐惧在这一个字里消失了些,邢况微不可闻地松口气,在她耳边哑声说:“那还能喜欢我吗?” 他的语气卑微得不成样子。 徐未然喉头发苦,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点点头。 邢况安心地笑了下,在她耳朵上亲了亲:“可以一辈子喜欢我吗?”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说:“我永远只爱你一个,然然。” 她闭上眼睛,眼里无声地坠落一大滴眼泪。整个人紧紧缩在他怀里,想就这么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但是她已经不能了。 “邢况,”她说:“你考了高考状元,我很为你开心。” 她的语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但邢况还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时间已经很晚,他抬头看了看,问:“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徐未然只要听到妈妈两个字就有想哭的冲动,好不容易才忍下去。 “她有点事,回云城老家了。” 她表现得太自然,没能让邢况发现真正的异常所在。 “一个人在家真的不怕?”他问。 “嗯。” “那刚才为什么不高兴,”他终于问:“可以告诉我吗?” 她闭了闭眼睛,说:“你很久没来看我。” 眼泪又不听话地掉出来,她竭力忍住嗓音里的哽咽:“我很想你,邢况,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 邢况搂紧她:“是我不好,我那里出了些事要解决,你等我几天,我处理好就来找你。” 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捧着她的脸,看着她干净清澈的一双眼睛,忍不住覆下去,在她眼皮上也亲了亲。 “别人的话都不要听,好好等我回来,知道吗?” 徐未然点头,可心里却是在想,不知道下次见他会是什么时候了。 那天她若无其事地与邢况告别。 她站在门口,跟他说再见。 但是她心里隐隐知道,他们两个应该很难再见面了。 没过几天,邢韦兆和秋琼找了过来,把她带去了一所心理医院。 一位心理医生过来接诊,给她做了心理测试后把结果交给了邢韦兆。 密闭的谈话室里,邢韦兆翻了翻手里薄薄的几页纸,看到最后的结果,他并没有说什么,把报告先搁在一边。 “对你母亲的死,我也感到很悲痛。”邢韦兆的语气还算温和,并没有一点儿是要找她算账的意思:“逝者已矣,你要学着放宽心,一个人也要好好活下去。” 徐未然大概猜得到他今天过来的意思,直接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邢韦兆喝了口咖啡,不慌不忙地开口:“相信这几天你也感觉到了,你的心理状态出了问题。而且不是一般的问题,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邢韦兆把刚才的检测结果推到她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