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看看徐未然呗,看看她是怎么卖的。” 说完两个人一起捂嘴笑了起来。 邢况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往清才贴吧里看了看。 他只翻了几条就看不下去了,铁青着脸给学校网管打了电话,命令那边把所有涉及到徐未然的帖子全部删除。 李章病愈,找了钱蒙和田垒几个人在地下天堂喝酒。 田垒往他脸上看了半天,不停啧啧:“你这可是第二次挨打了。你跟况哥的关系在咱们几个兄弟里一向都是最好的,到底是做了多欠揍的事才能让他对你动手?” 李章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差点儿被打断的鼻梁:“你应该去问问邢况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为了个女生能把兄弟打成这样。” 田垒来了兴趣:“哪个女生?是‘没趣’的那个?况哥还真对她有意思?” “有没有意思我不知道,”李章悠悠叹了口气:“就算有意思他跟那女生也绝对不可能,到最后还得是我把人搞到手。” 包厢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 众人吓了一跳,齐齐看向门口。 邢况带着满身戾气朝李章这边走了过来。他整个人看起来肃杀而冰冷,像是刚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浑身都带着尖厉的刺,让人不寒而栗。 见他径直往李章那边走,分明就是要动手的样子,田垒等人赶紧走上前拉住他:“况哥,这是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邢况一把将那些人推开,揪住李章衣领把他往墙上狠狠一摔,浓墨般的眼里迸射出噬人杀意:“我看你他妈是活腻了!” - 头晕晕沉沉的,里面像有把凿子不停地砸。嗓子又疼又痒,坏掉了一样,每呼吸一下喉咙里都有种刀割般的疼。 徐未然生生从梦里咳醒,这时候才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下去,走到门边开门。 邢况原本想问她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却见她脸色煞白,唇上也惨白一片,单薄的身体需要很努力才能站稳,一副昏昏欲坠的样子。 邢况立即扶住她,眉心紧蹙:“病了?” 徐未然忍下嗓子里的痒意,平复了下气息,说:“好像感冒了。” 邢况拿手背拭了拭她的额头。她额上滚烫,不知道烧到了多少度。 他把她抱起来,径直抱进卧室,放在床上。 他一句话也不说,从衣柜里找了件她的外套,有些焦急却温柔地给她裹上,又找了双干净的袜子,半跪下来给她穿。 徐未然昏昏沉沉地看着他,眼前模糊一片,看不太清楚。 她伸出手,在男生蓬松的发上摸了摸。 邢况的动作有所凝滞,抬起头看她。 “邢、况。”她的声音哑哑的,像个无助的孩子在暗夜里寻找一个栖息所。 邢况嗓子里发紧,把袜子给她穿好,起身仍旧把她抱在怀里,安抚一样地说:“是我。” “我不是那种人,”她哭了起来,在他怀里一滴滴地掉着眼泪:“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邢况把她的眼泪擦干:“我都知道,你不要怕。” 他带她去了医院。 医生过来看过,诊断出她是季节性感冒加上急性的扁桃体发炎。 开了药,护士过来给她吊了水。 徐未然沉沉地睡着,药水在她体内起了作用,让她睡着的时候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 可梦里仍是一片兵荒马乱,有无数的人藏在暗处对她进行口诛笔伐,用各种恶毒的脏话骂她。 “早就已经不干净了。” “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 “她做这一行很赚钱吧。” “我跟你们说啊,我曾经看见她书包里掉出来一份文件,结果是医院的流产单子!” “邢况不是跟她走得挺近的吗,要是知道她是这种人,肯定不会再理她了。” 她被攫住了呼吸,身上一阵阵地发汗,手脚却冰凉。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叫她名字。 “未然。” “未然!” 一声比一声急切,誓要把她从噩梦里拉出来。 “然然!” 徐未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好不容易从梦魇中挣扎出来,眼前慢慢清晰,看到了守在她身边,正叫着她名字的邢况。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 眼里滚出去一滴泪,顺着脸颊流进耳朵里。 她看着他,用喑哑的声音无力地叫他:“邢……况……” 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朝岸边的人呼救。 “邢……况……” 好像只要这么叫着他,她就还会是有救的。 她能在这个满目荒芜的人间走出一条生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