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她,所以才多照顾了下而已。不像你,你根本就是没安好心,想着把徐未然追到手,玩腻了就抛开。” 钱蒙并不觉得邢况会喜欢徐未然那种女孩,家世相差太大的人,不用怎么看都是不般配的,邢况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李章听得浑身不适,烦躁地说:“谁说我把她追到手就要甩了?我要是玩不腻呢?” 钱蒙不信:“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长时间新鲜劲。” 徐未然去银行取款机那里查了查,两张银行卡里一共有五十万,加上手机里的,邢况默不作声地给了她六十多万块钱。 在查清数额的那一时间,她感到一阵强烈的自卑。 在邢况眼里,她是需要施舍的人。他稍稍从指缝里漏出点微不足道的关爱,就能把她从现在的泥潭里拯救出去。 外面下了雨,噼噼啪啪地打在玻璃门上。已经是十一月份,天气越来越冷,树上的叶子掉得七七八八。 等熬过这个冬天,到了明年夏天,不知道会不会好起来。 等了一会儿,雨小下来,徐未然推开门走出去。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跟邢况走了个碰面。正是学生入校的高峰期,周围人很多,有女生看见邢况没有带伞,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把伞举过他头顶。 徐未然装成没有看到邢况的样子,自顾自往前走。 邢况打发走挤过去的那些女生,两手插兜往徐未然这边过来,经过她身边时,他摘下头上的鸭舌帽,扣在了她微湿的发顶。 周围传来一阵女生的惊呼。 徐未然的步子顿了顿,抬起头,能看到他仍在身边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 女生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她并不习惯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手抓着书包带往前快走了几步,撇开了邢况。 还没到教室,她已经把头上的鸭舌帽取下来,装进书包里,生怕会被更多的人看到。 进班不久,邢况也从外面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她已经把鸭舌帽偷偷塞进了他桌肚。 邢况看得想笑,懒懒散散往椅背上一靠,散漫地说:“我很见不得人?” “没有,你就是太见得了人了。”徐未然把银行卡还他:“手机里的钱我也转进去了。” 因为她这一举动,两人之间的氛围骤然安静下来。 她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又不是乞丐,为什么总想着施舍给我钱呢。” 邢况:“里面的钱本来就是你的。” “可是被俞筱花光了,”她说:“你跟俞筱原来这么亲近的吗,她花光的钱由你来补,你们就这么不分彼此?” 话里带了醋意,借以掩藏掉她内心深处的自卑。 邢况下意识否认:“不是……” “以后不可以再做这种事了,”她没让他说完,坚持把卡放到他面前:“不然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邢况喉结动了动,没能再说出什么来。 为了减少邢况和徐未然的接触,邢韦兆开始每天派人过来,一到放学的时候就把邢况接去公司,把他丢到那帮聒噪的董事里,让他帮着解决事端。 徐未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邢况不在,她可以更加轻松地去“没趣”打工,挣点儿糊口的工资。 李章脸上的伤差不多好后开始频频去“没趣”找她。 徐未然自从知道他的心思,就在尽量跟他保持距离,不给他半点儿希望。但他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说过很多次,在高中的时候不想谈恋爱。每到这个时候李章就会问她:“那明年上了大学能跟我谈吗?” 徐未然烦不胜烦,又一次地跟他重复:“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将来更不可能喜欢,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我的话?” 李章好像是有自虐倾向一样,越不喜欢他的人他就越喜欢。 “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他问:“难道你真是喜欢邢况?就算知道他只是在玩你,你都愿意凑上去让他玩玩?” 徐未然简直有打他一巴掌的冲动,好不容易忍住了。 李章继续说:“你别不信,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都爱玩个新鲜,尤其是有钱又好看的男人,硬件条件这么好,不多玩几个妞那不是可惜了吗,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徐未然冷笑:“你这么说他,那你自己呢?” “我也没否认过我想玩啊,”李章点了根烟:“可是我比他坦率多了,他明明是想玩你却不承认,你再看看我,我是很诚实的,能给你什么不能给你什么我都先跟你说清楚,一点儿不让你吃亏。而且我多少能比邢况长情一点儿,不至于太快就去找新欢。” 徐未然被烟呛到,不想再跟他废话,转身就走。 “徐未然,”李章突然阴恻恻地叫了她一声:“我好好追你你不答应,那你就别怪我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