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仔细研究过校规了。一旦确认是真的身体不适,学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翘掉接下去所有的学校活动与教师指令——往好的方面想,起码小张不用担心下午继续被点名扣分了。 杨不弃也是这么和小张说的。这孩子也是心眼实,一个敢讲一个敢信。 陈大壮:…… 问题是你这算是身体不适吗?你这是连呼吸都快没了吧?就这么拉去医务室,真的不会当场被人埋掉吗? “没办法,毕竟假死药么。”杨不弃一边帮将人抬去医务室,一边道,“放心,实际就睡一觉。等他醒来我再赔礼。”真要糊弄不过去,他当场再把人弄醒就是。 “……” 陈大壮显然仍是不太放心。不过好在校医比大壮好糊弄,简单检查了下,说了声“没治了,快死了”,然后就将人扔在了病床上,非常冷静地给开了病假证明。 就很随意。 小张得了病假,可以避开下午的所有课和晚上的冒险,他因为助人为乐,一次得了三学分,杨不弃顺利上位,终于挤进了晚上的值日生队伍。 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 相比起杨不弃那头,徐徒然这边的氛围就有些尴尬了。 原因很简单。她本来想的是和朱棠一起去实验楼,互相照应;结果因为自首内卷,她和副班直接占掉了值日生两个名额,剩下朱棠,一脸懵逼。 不仅如此,数学老师还当场又扣了徐徒然两点学分——这下可真给扣成负分了,徐徒然脑子里的作死值都开始哐哐涨了。 令她意外的是,数学老师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没有再给她额外的惩罚。 徐徒然心里不由奇怪,奇怪之余,又尽可能地自救了下——她在下午的语文课上,再次偷偷放出个四个灵异物件,激得班长又一次和其他同学互殴。借着拉架,又得三分。 好歹是给赚回来了。 而关于数学老师的疑问,直到晚自修时,她才勉强算是得到了答案。 “她不是不想罚你。而是你已经被派到实验楼了,就算要罚,也得等到你活着回去才行。” 当天晚上,实验楼前。梳着高马尾的副班长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书包,一边淡淡回答着徐徒然的疑问。后者深深看她一眼,终于问出了那个在意很久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副班将包甩在背上,反手亮出一张印着火炬图案的名片:“艾叶,大槐花原驻守能力者,生命炬级。你是姜老头的人?你那两个同伴也是?” “啊?不,我慈济院的。徐徒然。”徐徒然蹙眉,“你怎么会以为我是姜老头那边的?” 她倒没质疑为什么副班会知道她有两个同伴——一同入学,名字又都那么个性,看不出来才奇怪了。 “因为你用的那种银色纸张是他家专利……抱歉,那是我搞错了。”听徐徒然这么说,艾叶的态度明显缓和下来,“剩下的进去说吧。早点完事早点回去,这地方越晚越不安全。” 她说着,却没进去,而是拿出手机来,对着徐徒然拍了张照。 徐徒然:“……?” “先留个对比图,免得到时候不认识。”副班主动解释道,“你带手机了吗?也给我拍一张吧。正面清晰照,记得眼睛鼻子嘴都要拍进去——万一在楼里分开了,再见面时,千万记得拿出照片来先对一对。” 徐徒然:“……” 她一头雾水地照办,内心犹有些奇怪:“意思是,我会因为某些事认不出你吗?” “这楼里一切皆有可能。”副班一副见怪不怪的语气,“进去之后,你就是对着一团烂肉叫我的名字我都不会奇怪。” 她收好手机,率先踏入了实验楼中。徐徒然无声跟上,才一进门,脑中的危机预知与作死值提示便同时响起,吵得人脑子嗡嗡作响。 随着她的执意进入,危机预知的警报声逐渐消停。徐徒然趁机翻了下作死值,才加了五十。 似乎……也没有很高? 徐徒然更加迷惑,试探着开口,“这里是‘它’的地盘吗?” “算是吧。”副班长小心环顾四周,招呼着徐徒然往卫生间去——她们毕竟是来做值日的,打扫工具全在厕所的隔间内。 “这地方在出事之前就已经被它攻占了。”副班边走边道,“我们当时尽可能地杜绝学生靠近,却还是时不时有人被它诱惑到这里来。现在它占据优势,更是肆无忌惮,天天往这里送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