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只是问归问, 他心底已经打算明天找大夫过来了。 只是自己问完,却一直都等不到她的回应,便又问了一遍。 周如玉原本想说, 这只是小毛病,倒不必去特意看大夫。但随即又想到婆婆那天还催自己给珏哥儿和阿珠添个弟弟,又迟疑了。 沈伯文见她迟迟不回应,不由得将声音放得更温和些,关切道:“如玉,怎么了, 想什么呢?” 周如玉顿了顿, 犹豫再三, 才吞吞吐吐地将沈老太太那日同自己说的话转述出来。 沈伯文闻言也梗了一下,随即才道:“娘那是瞎操心, 你别放在心上。” 也不知自家娘子有没有听进去,但思及古代女子大多被生育这件事所困,还是耐下性子, 温声安慰她:“咱们都还年轻, 孩子自然会有的, 我们能有珏哥儿和阿珠, 身体定然没问题的,而且是男是女也是说不准的事。” 又道:“别担心这个,我想带你去看大夫,也不是为了生孩子,是为了你以后再来小日子的时候别太难受。” 他说得诚恳,周如玉自然听得出来,心中那块大石也不知不觉放了下来,就连小腹处也没那么疼了。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道:“我明白了。” 沈伯文听她终于应声,也放下心来,又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轻声道:“睡吧。” 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周如玉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睛。 …… 就在沈伯文带着娘子逛街的那会儿,另一边的谢府中,谢夫人着人将谢之缙叫了过来。 “娘,有什么事儿啊?” 谢夫人指了指桌上的东西,喝了口茶,才道:“你舅舅送来几块上好的玉料,这块儿是你的,你自己拿着看看吧,想雕个什么样的物件儿,回头画了图,连同玉料一块儿送到咱们家的铺子去就行。” 谢之缙闻言便朝桌上的玉料打量了几眼,碧绿通透,的确是块好料子。 “谢谢娘,娘回头可别忘了替儿子谢过舅舅。” 谢之缙示意自己身后的观言将玉料收起来,随即道。 谢夫人顿时横了他一眼,不满地道:“这还有替的?” “是儿子说错了。”谢之缙非常有知错就改的态度:“儿子回去就给舅舅写信道谢。” 谢夫人心里觉得好笑,自己这儿子,怎么还越大越跳脱。 头疼地摆了摆手:“你知道就好,行了,赶紧回去吧,再待下去我怕你气我。” 谢之缙还打算再说几句话,就被自家母亲给嫌弃得不行,只好作罢,带着观言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回到房中,谢之缙正好也没心思读书,便拿起那块儿玉料,打量了许久。 忽然出声问道:“观言,你看这块儿料子,像不像一串葡萄?” “啊?” 观言闻言就啊了一声,这块料子,除了颜色上,其他地方跟葡萄有半文钱的关系吗? 是他眼拙还是怎么说? 然而谢之缙问完这句,就不再开口了,自然也没有回他的意思。 他又看了一会儿,才放下料子,吩咐观言铺开纸,然后倒水研磨,自己准备画图纸了。 他已经想好要把这块料子做成什么东西了。 观言在旁边伺候着,看自家公子笔下的图样逐渐成型。 ——竟然是一对葡萄样式的耳坠子? 他此时内心充满了疑惑,难不成公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看上了哪一家的小娘子? 这耳坠子,明显就是用来送给小娘子的啊! 观言是谢之缙奶娘的儿子,自小同他一块儿长大,关系很好,谢之缙本身也没什么少爷脾气,故而观言想不明白,便主动问起:“公子,您这对耳坠子,是要送给哪家的小娘子啊?” 谢之缙刚放下笔,闻言便愣住了。 脑海之中随即便浮现出一道身影来,好像这道身影的主人,他们半个多月前才见过面。 他顿了顿,才道:“也不一定要送出去,我就是看它适合,才做成这个样子的。” 说完这句话,又回头补了一句:“你不懂。” 说罢就更加理直气壮了,又转过身去,重新拿起另一根笔尖更细的笔,继续画了起来。 观言:…… …… 翌日清晨,沈珏便起了个大早,带着书在院子里背起书来。 老人家觉少,沈老爷子和沈老太太也一早就醒了,透过窗户瞧见石桌那边的长孙,老爷子不由得对老妻道:“瞧咱们家珏哥儿,这读书的劲头,真像他爹当年。” 沈老太太闻言就看了过去,口中直道:“那还用说,我这大孙子,将来肯定比他爹还出息。” 老爷子听到这话,却不置可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