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初自个承下了杀死贺文的罪行,但这件事情涉及到了两个国家,本来也是小事,再加上谢江清也是实打实的牵扯其中,要说是对他全然没有影响那必然也是不可能的。 可沈昭禾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徐淮意的脸色有些不对,他眉头紧锁着,手有意无意的轻抚着心口的位置,细看之下额头似乎还冒着细密的汗珠。 “殿下?”沈昭禾皱眉开口:“您是不舒服吗?” 徐淮意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没事,大约是太累了,既已经用完膳了,孤就先回去了。” 说着,他便缓步往外头走去。 沈昭禾也学了半吊子医术,怎么得也能瞧得出来他这情况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劳累,连忙也起了身道:“殿下看起来情况不太好,不如还是现在这儿歇着,我去找温大夫过来?” 虽然徐淮意已经竭尽全力的伪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可沈昭禾还是能看的出来他的不对劲之处,于是便好心提了个建议。 徐淮意一顿,正欲开口拒绝却感觉到喉咙里传来一阵甜腥味,他捂住嘴,湿湿黏黏的鲜血瞬间从口中落到手上,又被他掩盖在袖袍之下。 “没事。”他道:“你好好歇息,孤先回去了。” 话音落下,人也已经一脚踏出了屋门。 屋外,温夷瞧出他情况不对就急忙过来搀扶,“殿下这情况越发严重了。” 徐淮意轻轻嗯了一声,“同南岐这场仗也不能再打下去了,大齐耗不了太久,孤也是。” “殿下还是先别想这些了。”温夷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您先好好歇着,比什么都强。” 徐淮意也确实没有气力再说些什么了,还未来得及回到歇息的地方,他就已经彻底昏倒了过去。 那日之后,沈昭禾连着几日都没再见到徐淮意了。 因为有那几本医术为伴,她倒是并不会感觉无聊,只是心里还念着阿孟的事,徐淮意虽说应下了,可到底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传信回去将人接来。 这一来一回总需要不少时间,万一要是他手头的事儿多了,将这事给忘了,那岂不是更麻烦。 想到这,沈昭禾有些按捺不住,终究还是往徐淮意的居所跑了一趟。 可却被温夷拦下了,“沈姑娘找殿下有事?” 沈昭禾点头,“前头殿下答应帮我往京都递个消息,让人将阿孟送过来,可到今日还没个消息……” “这事啊。”温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倒是听李拂提过一嘴,沈姑娘别担心,殿下不会怠慢您的事儿,消息几天前就已经送回去了,走的还是水路,这会儿估摸着都快到京都了。” 沈昭禾松了口气,跟温夷道了声谢,想起那日徐淮意的情况,还是没忍住又多问了一句,“殿下身子还好吗?” 温夷猜想到应当是那日徐淮意去见沈昭禾的时候露了端倪,虽说很想将那些事一股脑全部说个清楚,可念着徐淮意当初的那些话,温夷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开口道:“南岐同大齐的战事一日不停歇,殿下便也没个歇息的时候,日日这样熬着,身子有个不舒服的时候也是正常。” “沈姑娘别担心,我已经给殿下开了养身子的药,殿下这几日是在忙着处理政务。” 沈昭禾虽然觉得徐淮意的情况应当不是单纯的太累了,可仔细一想自个不过是个半吊子而已,人家温夷才是真正厉害的大夫,他都这样说了,必然是错不了的。 于是便也没再多说,只是借着这个机会问了温夷几个医术方面的问题,然后方才回去了。 再见到徐淮意是五日之后。 他的身子大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