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精锐掌握在手中,不会让外人染指。再说徐乐正在少年头脑灵活头脑灵便,又是徐敢亲自传授兵法,论及战阵指挥上的手段绝不在武艺之下。哪怕几万甲骑也可以指挥自如不需假手外人,何况玄甲骑这种精锐也很难一下子扩充到这个数目,几千人在他手上完全能够指挥的如臂使指,不需要把军队分散给麾下大将。之所以这么做,既是对部下的栽培,也是一份关爱之情。 李渊麾下军将成千上百,是否能够独领千军,乃是关系到能否得到提拔重用,甚至日后前途的门槛。拥有统帅千军的资格以及经历,才有可能日后成为一方军主,等到李家得天下之后,封将军号乃至开府一方都大有可能。反之就只能在军中厮混,一辈子难以出头。 徐乐本人淡泊名利,对于官职财富看得都很是寻常。不过他不会因为自己性情如此,就对部下也做同样要求。乱世中有野心未必就是坏事,何况韩约兄弟对自己忠心耿耿鞍前马后效力,乃至几次死里逃生,自己岂能没有报答? 只不过他素来不喜那些攀扯交情依靠门第姻亲谋取官职的小人,自己更不会做那等龌龊事。他为部下安排出身的方法就只有那一种,让他们去战场上厮杀历练,靠自己的本领赚取前程。自己只在旁提供指点,免得部下做出蠢事。 这种栽培方法乃是将门勋贵教授自家子侄的手段,除了徐乐以外,没人会用到外姓人头上。这番栽培的心思手段,真是把韩家弟兄当成异姓手足看待,两人又如何不感动?韩小六反倒是主动道歉:“是我自己混账,不该信口胡言。乐郎君必然是有自己的盘算,才和那昏君纠缠,我不该多这句口。大哥教训我教训的极是,我就是缺打!” 徐乐摇头一笑:“方才夸你问得好,这时候又说起孩子话。某也是凡夫俗子,并无未卜先知之能,哪有那许多盘算。若是我早知江都兵变,也不会在此耽搁。说实话,我并不希望看到兵变发生,相反还在尽力挽回。这些虎豹豺狼一般的人物若是放纵起来没了管束,不知多少百姓要受害。我等身为武人,理当为苍生造福让百姓少受刀兵之苦,是以某宁可为杨广设谋让他在东南得以安稳,也不想让百姓遭殃。这些时日某之所以不走,便是设法让局势不至于无可挽回,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说到此处,徐乐的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唏嘘之意。他自徐家闾出世以来,凭借一身勇力武艺过关斩将,所遇艰险皆能凭本领化解。此番江都局面虽乱,但自己挟胜来整、承基之威,再辅以谋略,更有来护儿等名臣良将协力,本是万无一失。只可惜有杨广这等人为君,枉费了自己这一番苦心。 “某本以为杨广南狩江都,总该学会收敛。之前行事也勉强算得上沉稳,若是能始终如此,则大势尚有可为。只可惜此人终究难成大事,势孤力穷之时尚可约束,一旦得势便又恢复狂奴固态!本来城中文武彼此为仇他并非不知,于那些小手段也理应了如指掌。若是及早处置,则局面不至于如此。可是他非但不加以约束,反倒听之任之,让那些谣言泛滥开去,这时候便是神佛之力也难以挽回。我等终究是外来人,又不好打探过多,等到得知事情不妙,已然失了先机。” 徐乐向三人解释着自己之所以此时才发觉兵变的原因。说来这也怪不得徐乐,他在江都的身份尴尬,不好过多探听军情,以免担上细作嫌疑。尤其和沈光为义气之交,更不能做出令好友为难之事,所以大多数时候,徐乐对于城中军事非但不能问,反倒要刻意回避。只有杨广或是沈光、来整主动提起,他才能了解一鳞半爪。 之前还能从来整嘴里得到些消息,可是随着来护儿最近公事缠身,来整也随着父亲东奔西走,和徐乐见面的次数大减,也就顾不上说这些。是以大多数时候,徐乐对于城中变化所知有限,只能偶尔从前来询问的军将口中听到些许端倪。 这些军将本就有自己的私心,又提防着沈光,言语中大多闪烁其词又或者不尽不实,徐乐还得根据他们的言语自己琢磨。方才和韩家兄弟所说的情形,有多一半都是徐乐自己根据军将们零星的言语中推算而来。 这等情形之下,徐乐再怎么了得,也难免消息滞后,临机决断也没法太过迅速。能在这个时候下决心离开江都,已经算得上雷厉风行。 韩家兄弟听后恍然大悟,也不再多问。这时反倒是步离开口道:“二娘是好人。” 徐乐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小狼女说得乃是杨二娘。她之所以说这句话,是想让自己设法救下二娘。毕竟她生得太美,如果落入乱军之手,下场实在不忍言。徐乐心中这女子也颇为同情,但是否出手营救却拿不定主意。这天下可怜人很多,自己再有本事也救不过来。再说天下败坏成这等模样,杨广难辞其咎,他的女儿如遇不测,第一个该恨得便该是杨广不是他人。 可是小狼女既然开口,那情况就另当别论。他寻思了一阵,又摇了摇头:“你我皆有武艺在身,不管遇到何等场面总能自保。二娘不会武艺,只会成为我们的累赘。再说她身居迷楼,我们又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