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异性少的躯体。那还有什么比自己的精卵生长出来的人体更合适呢。 “可以预见,这些发展都将是相当久远的未来。也许现在的这一批人都会死光,但对于三十二日而言至多不会超过十年。他们可以选择在彻底脑死亡前冷冻身体,等技术达到,会把他们的脑电波送到三十二日,这会是另一种形式的伟大重生,从婴儿开始再活一世。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为了多活几天就能抛掷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金钱。所以,为了一个再活一次的希望,从巨额财产中拿出极少的一部分去赌一次,应该不是什么难以决定的抉择吧?一个人拿出一百万,一百个人就是一亿,一千个人就是十亿。你还可以把业务拓展到其他企业的精卵库,在三十二日里,那些都是无主之物了。拉到一万个人总共一百亿的投资似乎不难,这笔巨款该会你们的公司带来多少的机遇啊?抛开体外子宫不说,至少还能让你们再进行十个以上的研究项目。” 祁真瞳孔微缩,沉默良久,他才说道:“这是诈骗。” “这是投资。”梁霏说,“谁也不能断言,我刚刚说的那一切全是胡言乱语、不会成真。投资就是有风险的,更何况是关于生命的投资,这是和上帝在牌桌上赌博。” 祁真将身体的整个重量都放在沙发上,因此皮质靠背重重地凹陷下去,他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激荡,为了那“一百亿”。如果能拉到一百亿的投资,他将会拿到公司更多的股份激励,不再只是他们雇佣的执行经理。 另一方面,他在想,自己有在5月31日之前在精子库保存活跃的精子吗?有。为了给客户做示范,一些管理层就经常拿自己多年前保存在此的精子至今还保持活性来举例,好让客户完全放心。想到这里,祁真呼吸急促了。随即他冷静下来,不禁拷问自己,他明知道这个女人在胡说八道,居然也会产生那么一丝炙热的渴望吗? 是啊,再有权有势的人在死亡面前都是那么无力,谁不恐惧死亡?谁能拒绝再活一世?至少坐拥数亿财产的逐渐衰老的中年成功人士,谁会不舍得区区一百万去搏一个逆转生老病死的希望? 祁真再开口时,嗓音有些紧:“梁小姐说得未免太理想化了,要真具体执行起来还有很多难题。” “比如?”梁霏微笑,她知道祁真心动了。 祁真说:“先说这个世界的吧,体外子宫的研发近年进展缓慢,技术难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投入与回报难成正比,在人体之外将精卵培育成有血有肉的婴儿,想想成本就不会低,但一个女人只要花十个月就能生下一个孩子,还有比这更‘廉价’的吗?生育功能健全的人能有几个愿意为自己十个月就能做到的事情花费辛苦工作十年、二十年赚来的钱?不过如果真有那么多投资,成本方面倒是不值一提。所以目前更重要的问题是实验中的道德伦理,以及法律限制。” “我想这你不用担心吧。”梁霏说,“能制定法律、推动法律改革的人也许都会成为你的客户,他们远比你更想解开限制,他们会用漂亮的言语来包装自己的私心。而法律一旦允许了,谁会在乎道德。” 祁真心照不宣地笑了,接着说:“好,那就谈谈三十二日的难题。我们的世界时时刻刻都在发展,但三十二日的科学技术却停留在5月31日那一天。甚至是在倒退,据我所知,很多知名企业都在急着销毁自己最先进的产品。如果我们要做体外子宫的研发,那就只能以5月31日的科学水平做上限,不能依赖任何新出现的技术和机器,要不然根本无法把成果带到三十二日里去。” 梁霏说:“这许多限制,不正是你们需要巨额资金并且顺理成章进展缓慢的完美理由吗?给投资人看的假账做起来不要太容易。” 祁真看了梁霏一眼,心想这女人可真可怕,脸上倒是如常道:“现实难题还有一个,你也说了,三十二日最稀缺的就是人。就算我们研发成功体外子宫,谁把技术带到三十二日里去?别说是你们两个,我不觉得这是随随便便几个人就能做到的。” 梁霏这才把小护士介绍给祁真:“她是接受过相关医学教育的护士,只要稍微培训一下,前期精卵的保管之类的事情可以交给她来。” 小护士连忙从背包里拿出毕业证、学位证,感觉自己像是在接受面试一样。 祁真扫了眼小护士的毕业证,是一所算不上很好但绝对正规的医学院。换做一般情况,这样的学历是没资格进永乐工作的,不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