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当初张管家如实把伤情说了,现在坟头草指不定都尺高了。 张鑫不明白谭澄在说什么,疑惑 的问道:“什么跛没跛?澄姐姐你是不是又听谁污蔑我娘了。她对您的心您还不知道吗?” 谭澄冷笑着开口,“我知道,我也是今个才知道,知道我跟我娘是个傻子,被人骗的一干二净。” 张管家冷汗淋淋,握紧拐杖稳住心神,“您听我解释,我腿当初的确是跛了……这腿都是近两年才养好的,我怎么敢骗您跟老将军。” “安太医的医术若是敢说第二,那大萧内便没人敢称第一。”谭澄垂在身侧的指攥的咯吱响,“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说实话。” 张管家硬着头皮说,“这就是实话,我的腿我还不清楚吗。” 见她死活不承认,谭澄后槽牙咬紧,上前一脚踢在张管家受伤的那条腿上,“这条腿,本该就是跛的。” “娘!” 张管家瞬间疼的跪在地上,张鑫厉声朝谭澄叫喊,“你干什么! 你怎么能打我娘,她可是谭家的救命恩人!” 张鑫印象里的谭澄虽然在沙场上是个杀伐决断的将军,可在私下里却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一点都不凶也没有架子,是个实打实的儒将,这种反常让他倾心不已。 可如今瞧见她冷血残忍,张鑫脑子里的那个形象瞬间土崩瓦解,他只觉得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的谭澄是个完全陌生可怕的人。 谭澄一巴掌抽在张鑫脸上,她力道重,张鑫被抽的一阵耳鸣,嘴角流血。 “我就该听他的,一早就把你卖出去,要是这样,我的孩子就不会没了。”这话谭澄说的咬牙切齿,她周边玩的好的人都知道她有多喜欢这个孩子,喜欢到在外面都不敢喝酒,生怕回家熏着这父子俩。 萧宠不许她碰肚子,谭澄就等他睡熟后才偷偷摸摸挨到床边,搭在萧宠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看看近两日可又有什么变化。 孩子还没坐稳,谭澄就已经想到了他出生后的事情。若是男孩,她就送去学堂念书,平平稳稳过一辈子。要是女孩,她就教她习武,将来好能同她一起上阵母女兵,好好守卫大萧。 可如今,都因为张鑫,孩子没了萧宠昏迷前恨到要跟她和离。她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完了。 谭澄一把掐住张鑫的脖子,冷声说道:“一命抵一命。” 谭澄的世界里没有所谓的什么好女不同男人动,死在她里的,只有敌人跟畜生。 张鑫惊恐的睁大眼睛,用力拍打谭澄的腕,张管家更是拿起地上的拐杖从后面要偷袭她。张管家那点东西搁在谭澄眼里都不够看的,她厌恶的一脚将张管家踹开。 张鑫慢慢充血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谭澄,看着这个他费尽心思都想得到的女人,他本以为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没成想她的另一面竟是这般冷血残忍! 谭澄从屋里再出去的时候,背后只留下张管家痛哭的声音。谭澄吩咐门口侍卫将张鑫埋了,把张管家扔出京城,永远不许她再进京一步,否则将另一条腿也给她打断。 谭澄站在院子里吹了会儿风,闭上酸涩肿胀的眼睛,片刻后才睁眼出了谭府,朝皇子府的方向赶去。 福伯守在门口,瞧见谭澄过来松了一口气,告诉她道:“殿下已经醒过了,如今哭累了又睡了过去,我怕惊醒他就没敢进去。” 谭澄示意自己知道了,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脚的推开门,走到床边探身去看面朝床里的萧宠。 萧宠没睡,听到动静后转身平躺着看她。 “我、我就来看看你。”谭澄没想到他还醒着,瞬间足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往后退了两步,怕萧宠生气,赶紧说道:“等你睡着我就出去,我搁门口守着。” 萧宠眼睛红肿,翻身过来看见亮光后眼睛有些难受,不由微微眯着。 谭澄见他抬遮眼,便立马将放在床旁灯台上的两盏灯吹灭,只留屋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