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的奶酪吃完了,朕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带这些婴孩吃的东西,你赶紧想办法弄些奶去。” 隋衡一脸黑线。 “这种小事,父皇吩咐宫人去做不就行了。” 隋帝冷哼。 “你这青狼营铁桶一般,又鸟不拉屎的,宫人若能弄来,朕还找你作甚。” “那不止是朕的孙子,也是你儿子!朕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爹,连自己的儿子都能饿着。” 隋衡不敢相信,这小崽子的饭量竟然这般大,短短两天就干完了三大盒奶酪,还不算抢的那两盒。 隋衡把十方叫来,让十方立刻马上弄奶去。 十方如实道:“殿下,属下已经奉陛下命令去找过了,实在是这两日天冷,关内又鼓声震天,营里养的那些母羊受了惊吓,都不肯下奶。” 隋衡道:“那就煮鹿角汤去,他不是爱喝那个?” 十方:“属下问过了,这个年纪的婴孩,光喝补汤不管用,奶水是必需品。按正常情况,是要有奶娘随身照顾的。” “深更半夜的,孤到哪里给他找奶娘去,你再去火头营一趟,就说是孤的命令,让他们务必想办法弄点奶出来。孤就不信了,孤这么大一个青狼营,连点羊奶都挤不出来。” 十方只能领命去办。 和谈之事虽已定下,但和谈的具体内容与细节,还有许多有待商榷的地方。毕竟南北对抗已近百年,双方积累下的宿怨与旧仇很多,一旦南北正式开始互通,制定政策时,必须慎之又慎,把握好尺度,免得发生不必要的冲突与争端。 按照约定,双方明日会在关外那座废弃的烽火台上进行一次简单的会晤。 隋衡不想这事拖太久,简单换了身衣袍,就连夜召集了麾下心腹谋士大将,商议明日和谈细节。 第一步就是确立和谈人选。 这种唇枪舌战的事,一般都是文官上,隋衡负责最终拍板决定。 陆济世陆安民兄弟、陈麒还有另外几名谋士都主动请缨,愿意充任和谈使。 陆氏兄弟还好说,陈麒的表现,让隋衡有些意外。隋衡挑眉道:“据孤所知,军师与江容与有宿怨,是不大赞成此次和谈之事的,怎么眼下又愿意担任和谈使了?” 陈麒展袖跪下,正色道:“臣与江国太子有些旧怨不假,可臣乃殿下和大隋的臣子,臣绝不会将一己私怨带到国政上,南北互通是大事,臣希望能担当和谈使,为大隋争取更多的利益。” “何况——” 陈麒顿了顿,道:“经此棋阵一事,臣发现,江国太子确有才华和风仪,也许以前之事,是臣妄信谣言,对江国太子产生了诸多误解。臣愿放下芥蒂,为此次南北和谈盛事尽一份绵薄之力。” 隋衡手指敲着案面,道:“军师的心意,孤知道了,此事,孤会好好考虑。” 等众人散去,徐桥问隋衡:“陈麒才思敏捷,对殿下忠心不二,在国事上又素有见地,还熟知江南情况,确是和谈使最佳人选。殿下方才为何没有立刻答应?” 隋衡道:“陈麒的确是个不错选择,不过,此次和谈事关重大,孤不得不慎重一些。而且,他虽有忠心,孤也得看一看,他的忠心,和孤想要的忠心,是不是一样。这次,倒也是个掌眼机会。” 徐桥一愣。 隋衡道:“明日一早你替孤宣布一下,和谈正使,由左相担任,副使设两名,由陈麒和陆济世一同担任。” 议完事,隋衡又让军医进来,简单处理了一下臂上的伤口,正打算出去,隋帝又带着一群宫人浩浩荡荡过来了。 隋帝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团子。 隋帝把小团子往隋衡怀里一塞:“小家伙饿坏了,半碗羊奶根本不够喝,你赶紧再想办法弄一些去!” 隋衡低头,就见怀里,小团子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显然是饿极了。 隋衡:“……” 隋衡额角青筋狠狠一跳,这小东西,可真是他的克星。 一刻后,隋衡出现在了饲养母羊的大营里。 隋衡一手拿着碗,眼神杀气腾腾的,在一群母羊之间游走。 栅栏外头,则站着一个雪白的小团子,趴在栏杆上,两眼亮晶晶,期待地望着里面,不时发出嗷嗷呜呜的声音。 隋衡蹲在地上沉思,琢磨着哪只母羊奶水更丰盛一些。 大约他周身散发的煞气太重,母羊们见他靠近,便两腿战栗,往公羊身后躲去。 隋衡判断半天,也没发现那些母羊产奶的地方长得有何不同,便随手逮了一只,准备下手挤,谁料那母羊一惊之下,直接往他身子撅了一蹄子,撒腿跑开了。 鼻间忽有异味传来。 隋衡低头,在衣袍上看到了一坨羊屎蛋。m.DaOJuhuISHoU.cOm